他没有告诉姜源自己要去做什么，姜源刚刚才从医院出来，他不想让对方又替自己担心。

只有林勇，看出姜厉眼神中的一丝灼热。

他隐约猜到，姜厉可能又要大开杀戒之类的。

心中担忧之余，又不知道如何开导。

正好方卓被他喊来帮忙，他顺便开口让方卓跟着姜厉。

一来武鹰不在，姜厉有什么事可以交代方卓去做。

二来也是让方卓当自己的眼线，如果姜厉有什么过激举动，也可以及时跟自己通风报信。

林勇的心思，姜厉不可谓不知。

没有说破，是因为有自己的打算。

他对方卓一见如故，颇有好感，当时就有过把他收入麾下的想法。

现在武鹰不在，洛云和北境雄师的一帮兄弟赶来还要时间，这段时间身边正好缺人手。

带着方卓历练一番，如他经受得住考验，以后或堪大用，如果不尽人意的话，倒也无所谓。

让他安安心心跟着林勇，以后帮自己管理商业帝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姜哥，你说你要去天道武馆，是要找人吗？

坐在姜源的豪车里，方卓难掩激动。

身体崩得紧紧的，动也不敢动，生怕把哪里弄脏了。

只是心中好奇按耐不住，还是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既找人，也有别的事情。

姜厉淡淡开口，淡漠眼神斜方卓一眼，听你的口气，你好像认识里面的人？

他在北境军中，极为严肃，向来不苟言笑，是以下属都不敢随意用言语冒犯他。

像这样张口就问的性格，在北境军中除了姜厉身边的贴身心腹，几乎没有。

武鹰算是一个，即将到来的洛云也是一个。

方卓心思单纯，一言一行发出天然，姜厉也没有太在意。

那太巧了，我正好在那个武馆里面做事，如果你要找什么人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看，那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人。

方卓兴高采烈。

自从姜厉回来那天，他一睹战神风采后，顿时心生无限崇拜。

在偶像面前，自然要极力表现一番，如果能帮上一点忙，获得偶像的好感，那就再好不过了。

姜厉眼中露出一丝好奇。

你在天道武馆做事？

方卓点点头，是啊，我在里面当清洁工，每天都会接触到很多外面来学武的，还有武馆的师傅，他们每天练武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拖地，有时候也会看上两眼。

他脸上带着一抹讨好笑容。

厉哥，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他们那些所谓的武者都是花拳绣腿，如果上了战场估计几分钟就挂了，还是像你这种实打实的真本事厉害。

对于方卓的恭维，姜厉并不反感，甚至还觉得有几分亲切。

在他成为战神之后，各种铺天盖地的荣誉和赞美向他头上砸来。

词藻之华美，吹捧之高超，无不甩方卓这番话几条街。

但是姜厉看得出来，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带着两张面孔看人的。

以前自己默默无闻，北境雄师遭遇挫折的时候，他们就冷嘲热讽，一旦自己登顶封神台，打下万世基业后，这些人就调转风头，对自己大加褒奖。

他们内心中也许真的有敬畏存在，但更多的，是想借助名气，抬高自己罢了。

如果哪天自己跌落神坛，这些人又会立即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