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下一刻,牛大师的嘴张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只见江飞这么拍了几下以后,那石隙之间竟然缓缓地沁出了水来。
开始只有一两滴,接着是几滴几滴,到后来甚至是涓涓细流,江飞接过锄头,挖了一条小溪,将这清泉引入到了之前的灵泉里,这一幕,让那个牛大师一副见了鬼似的神态。
他失声道:无中生有,这是无中生有啊!
他所说的无中生有,倒不是叱骂对方,是对方的这一手法,正好是风水学上相当高超的一种手段,寻常的风水师,哪里能做到这一点呢?
见鬼了!牛大师暗骂了一声,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哪怕你再有能力,这煞气你总该祛除不了吧?
如果煞气不消除,光有灵泉,这个灵穴,也是毁了的。
江飞淡淡一笑,道:要说消除煞气,这个更加简单。他围绕着坟墓转了半圈,指着旁边的一块泥土,对那跟班说道:这里,从这里往下挖!
牛大师一看,大吃一惊:你这是想干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江飞不理他,对着那跟班大声说,快挖!
那跟班有些踌躇,看了看李首富,再看看江飞,一时打不定主意。
牛大师急吼吼地喊道:江先生,这动土也是需要看时间的,惊扰了阴宅,必遭报应,甚至连原有的风水局也都会被破坏掉,你可万万不能让乱动。
李首富这可犯难了,动吧,这牛大师是如此强烈的反对;不动吧,江飞刚刚展现出来的重引灵泉,似乎真的有点料,搞不好,他真的能重新盘活这个灵穴呢。
说实话,如果可以重新盘活灵穴,李首富当然不想迁坟了,毕竟后者比起前者来,工程大得多了,而且也未必有前者的好,一时间,李首富感到自己有点进退两难。
他把目光投向了农村长,这一举动让江飞有些意外,按道理来说,李首富这样的地位,应该不需要向农村长征询意见的啊,而且,这两人一个姓纪,一个姓李,也不是亲族关系,这其中,有古怪啊。
牛大师没等农村长反应过来,又大声地喊道:毁人墓穴,破人风水,这是损阴德的,哼哼,小子,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阴险,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江飞笑了:你这么焦急,莫不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牛大师语塞,但他还是坚持的看向李首富,满脸都写着反对。
农村长的举动有些出乎意料,他看向江飞,随后竟然点了点头,道:阿富,不妨让他试试!
此话一出,连李首富也有些意外。
要知道,这江飞今天才来,也即是说,他们是初相识的,而牛大师的威名,在原崩村这一带简直是闻名已久了。为何农村长会选择相信江飞,而不是相信牛大师呢?
江飞点点头,也没有说话,指挥那人挥动锄头。
牛大师怒极,大声叱喝道:疯了,疯了!统统疯了!
挖了一会儿,突然听到锄头喀嚓一声,好像触到了什么僵硬的东西。
江飞连忙说:是它了。随即扒拉开了泥土,从泥土中竟然找出了一块通体黑墨的石头。
这块石头,只有初生婴孩的拳头那么大点,但拿在手里,却让人心头为之一颤,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变得冷凝起来了,甚至让人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在这颗珠子拿出来以后,整个坟墓的环境,哪怕是寻常人,也能感觉到明媚阳光了很多,原本的那种阴森冷湿的感觉,仿佛一时间被驱散了,看来,整个灵穴盘活的工程,已经被江飞顺利完成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哪怕是不懂,李首富也觉得这个东西有些不寻常。
这个东西叫做煞气珠,是专门散布煞气,吸纳灵气的东西,是用来破坏别人风水灵脉的。
这李首富愣了一下,顿时怒了,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竟然敢如此歹毒,在我家的祖坟中放置这么个东西。
这个问题,怕是要问牛大师了。江飞将目光投向牛大师。
牛大师此时双目凝滞,一脸无比的惊骇,突然,他惊跳起来,问道:你,你到底是谁?是何人的弟子?
江飞笑了笑,道:教我风水术法的人,名叫卜算子。
卜,卜算子?牛大师终于明白了,他喃喃自语,难怪,难怪你如此年轻,却拥有着如此厉害的本领。原来是,原来是他
那一番失神,让人大感愕然。
林初雪忍不住问道:喂,江飞,这卜算子很厉害么?怎么他那么震惊的样子?
江飞笑了笑,道:卜算子被称为百年以来的最厉害风水师、占卜师,甚至有人认为他是最接近神的人。
靠!最接近神的人?林初雪听江飞如此淡定地道来,忍不住有些鄙夷,你说话靠谱点行不行?明明那么牛掰,你干嘛还老说略懂?简直是披着狼皮的羊,哦,不是,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牛大师这回总算明白了江飞的厉害,他长叹一声,准备离开了。
江飞却喊住他,冷笑一声,道:牛大师,你好像还没践行诺言呢。
诺言?什么诺言?
打赌输了,不用践行诺言啊?这家伙分明是装作糊涂啊,连林初雪也都忍不住了,跳出来说道。
大家这才想起来,对哦,这两个人之前还打赌来着,不过,对于这牛大师来说,那践行赌注也太容易了,只是要回答个问题而已,这跟爬下山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林初雪又替江飞感到不值了。
牛大师一愣,随即道:好吧,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江飞道:其实,这个问题我刚刚已经说了,你来告诉我,这煞气珠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大师的脸顿时由白变红,由红变黑,他暴跳如雷地道:你问我,我问谁呀?这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