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高空明月洒下的月光,与室内的黑暗交织缠绕,将室内家具染上了淡淡的、薄薄的银白这种颜色。
宇文开放下了正在刷题的笔,伸了个懒腰,起身来到窗户旁。双手托腮,静静地瞧着高空中的圆月。
嗯?那是什么?瞳孔里倒映着逐渐放大的淡黄光点。
一封带着浓浓墨香的纸张,飘落在了宇文开的手上。
信?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低头看了看。看完,转过身来磨起了墨,拿起毛笔开始写着回信。
我都不知道信是怎么来的,写了,又要怎样回寄呢?
脖子上系着海螺的项链,闪烁着淡淡紫芒,宇文开突兀地晕倒在了桌子上。
知了鸣叫,绚丽的金色阳光,洒在了宇文开的身上。嘴唇泛白,像是受了重伤,又像是经历漫长旅途的背包客。
脑壳好痛,向前伸出了手,遮挡着刺目光线,这才慢慢睁开眼来。右手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拿。
张开口就欲喝着茶杯里的矿泉水。
“呱、呱、呱。”,青蛙叫声,我房间里哪来的青蛙?我手机闹钟铃声也不是这个啊。
定睛一看,好家伙,手里拿着的哪是茶杯啊,分明是一只五颜六色的蛤蟆。吓的宇文开将手中的蛤蟆扔得老远。
翻身虚弱地站了起来。
“哗。。啦。”,潮涨潮落,这可把宇文开看懵逼了。我不应该出现在卧室里的吗?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是做梦还没有醒来吗?
狐疑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可是越掐越痛哎。眼珠一转,跑到前方抓起地上、五颜六色的蛤蟆:“待会我掐你时,你若是痛的话,就痛叫出声,听到没?”
???,仿佛是听懂了宇文开的话语,原本挣扎的蛤蟆忽然不动了,只是歪着头斜着眼看着眼前帅气的人类:你要掐就掐你自己啊,掐老子干嘛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身子逐渐鼓了起来,挣脱了宇文开的手掌,落地后撒开腿丫子就是跑。越想越气,跑到一半又折了回来,跳起来扇了宇文开一巴掌才扬长而去。
???,左手捂着左脸,懵逼地看着站起来就是跑的蛤蟆:嗯。。。。。。我刚才是被一只蛤蟆给打了?
对于唯物主义深种脑海的宇文开而言,能想到的便是自己还在梦中。可口渴和身体的疼痛却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在做梦。
宇文开陷入了自我矛盾。
先解决了口渴再说,海水是不能喝的,我又没有过滤装置。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往森林里走去。
嗯。。。。。。这树好像有点高啊。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是爬上了树干,摘了果子放在衣服上擦了擦。
假设对方是很酸的,宇文开的脸皱成了一团,张开口快速咬一口就是咽。
嗯?入口却是清凉甘甜?宇文开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之所以要假设果子是酸的,是怕自己好不容易爬上树干,被这果子猝不及防地酸到,从而掉下了树干。
吃饱喝足躺在树干上,一直不明白高空明月飘下、带着浓浓墨香的信是怎么回事。还有就是自己一睁眼,怎么就出现在了海滩旁。
看着远处蔚蓝的海水,这令人心旷神怡的森林美景,但愿这个美梦永远都不要醒。
是的,经过思想斗争,心中的天秤偏向了还在做梦这个可能性。毕竟穿越这种事,觉得不靠谱,如果自己运气足够好的话,人生就不会活得那么辛苦。
微风一吹,宇文开舒服地闭上了眼。
“呲。”,草丛悉索声传入耳畔,宇文开慢慢睁开了双眼。嗯?怎么就天黑了呢,睡过头了么。
“哒,哒。”,粘稠唾液不断滴落在手中果实的残骸上。宇文开抬起了头,这不抬还好,一抬吓到从果树树干上摔了下来。
人头蛛身的雌性蜘蛛怪,从果树上往下爬着。
“抱歉失礼了。”,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唾液,甩了甩头上茂密、乌黑的头发:“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很香、很可口啊。”
???,香不是要用闻的么?这特么都能看得出来?等等,可口?她这是要干嘛?
“我特么地不好吃啊,你看森林的蘑菇它很鲜艳,但吃起来有毒啊。而且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啊。”,宇文开指了指蜘蛛怪脚底下的蘑菇。
“有毒?”,蜘蛛怪愣了一下,手一摘将蘑菇塞进了嘴里:“你看我不也是没事吗?至于三天没洗澡了,那好办,我抓住你往海里洗一洗不就行了么?”
粘稠的舌头舔了舔:“你就放心被我吃了吧。”,瞳孔瞪得像铜陵一样大,“咯咯咯”地笑着往宇文开爬去。
后者撒开腿丫子就是跑。
“哎,我都已经夸奖你很香、很可口了,你就不能站在原地让我吃么?你妈妈没教你这么做是很没礼貌的事吗?”
???,这特么是什么脑回路啊,你特么都要吃我了,我还不能跑么?
“人类,既然你这么没礼貌,那就由我替你妈妈好好教训你吧。”,嘴一鼓,吐出一堆白色丝线朝着奔跑着的宇文开卷去。
!!!,惊得宇文开更加用力地跑了。
“咔、咔、咔。”,一颗颗参天果树应声而倒。若不是宇文开加了速,此时怕是要被对方切成片了。
“呀,小伙子反应够快呀。没关系,跑吧,用力跑吧,这样血液循环加剧,到时候吃起来就能更美味了。”
“咯咯咯。”,蜘蛛怪笑着笑着,便将手放在下巴上敲了起来:我该怎么吃他呢?张口就吃好像不太优雅。
可等他身亡再吃,新鲜度便没那么高了。这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啊。
剧烈地喘息,快要炸裂的肺部,湿透了的衣服,无一例外都在告诉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原本心中偏向做梦——这个可能性的天秤,逐渐发生了偏移,难道我真的穿越了吗?
扭头朝后看了看歇斯底里的蜘蛛怪:只不过不明白这运气究竟算是好呢?还是坏呢?
这不扭头不要紧,一扭头没注意到脚下的枯木断树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