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臂上，眯起眼睛，几个大汉要过去，就看到苏燃抬起来的眼，狠烈而冷漠，抬手制止。

“你不是说和他们没关系吗，还出头？”

苏燃冷笑着，血流得满脸都是，其实不严重，只看起来吓人，苏燃抹了把眼睛，血糊了一脸，“我没为他们出头。”

声音出奇的平静。

可那眼神刺激着九爷，他一瞬心里发狠，收起调笑，像地狱走出来的，蹲下，抓住她下巴，“是不愿意伺候我？你不是出来卖的吗？”

“我从良了。”

“呵。”

九爷冷笑，“风尘女人就是风尘女人，你还给我演什么贞洁烈女了？”

“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九爷一耳光抽过去。

苏燃别过头，还是死盯着他，那眼神叫他心里发闷，站起身来，“还挺有个性。说实话，你这个神情看着挺眼熟啊。以前也有人像你一样，硬骨头，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苏燃死死地盯着他，手指都在发颤，捂着肚子像爬不起来，却又使劲想要把自己支起，可怜又狼狈。

九爷像陷入疯癫状态，看她起来就一脚踹翻。

接连三次，一边的小唐爷和穆晚晴都吓傻了，只不过是惹了他，这男人是要往死里整，此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这九爷似乎有点不正常。

果然九爷眯起眼，整个人状态不对，有人抢过小唐爷手里药丸送到他那边，九爷吞了两颗表情才缓过来，苏燃瞄着上面的文字，是神经类药物。

九爷缓过来，脸色还是及其苍白。

可情绪正常了很多。

他居高临下，继续道，“上一次，这般硬骨头的，死的惨不忍睹，可他的同伴却活了，知道为什么吗？”

他此时的表情早不是一开始玩闹的样子，而是带着一种阴冷叫苏燃也隐约害怕，直觉这人是疯子，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苏燃小声的，语气经弱了一分。

九爷一愣，鬼使神差的低下头，”我说硬骨头的，一个死了，另一个活下来了，知道另一个怎么活下来的吗？”

苏燃颤抖着眼睫毛，瞳孔却平静吴波，九爷突然觉得奇怪，这女人明明硬骨头的样子，可手指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的恐惧，可明明这般惧怕，那眼神却死水一般，他一下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可已经来不及。

他刚才被苏燃的目光吸引靠的太近，她明明趴在上，可此时突然一只手勾过来，将他的头抵在自己头上，九爷看到苏燃眼中碎片，仓惶退后，可苏燃却一下趴到他身上，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前，手上一直捏着的投影仪支架，抵在九爷的脖子上。

“叫他们别动。”

九爷满腔愤怒，意识到自己中了计，她的伤根本不重，是做样子让他放松警惕，自己竟然着了她的道。

可冰冷的触感让他一下慌了，他方九年，这么多年过去只有他把人捏在在手里，没有受这般威胁的时候。

“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抵着我的脖子，不想活了？”

“我自然是不知道九爷你是谁？可你也不知道我是谁。”

“哦？你是什么人，也是世家千金，不像啊。”

九爷语气嘲讽，苏燃冷笑，“千金少爷的自然惜命，可我。”

苏燃语调冷淡，在九爷的身边像是吹着一阵风，“是个不在乎自己命的贱人。”

“你真不是替他们出头？仅仅是不想我碰你这么简单？”

九爷觉得这女人脑回路清奇，可很对他胃口。

他也是活的这般任性的人，但他的任性是建立在实力上，而苏燃显然建立在她的无所谓上，这是本质的区别，所以苏燃更潇洒。

苏燃抵着他的脖子，“别动，你一动，我扎进去，你就凶多吉少了。只需要零点零一秒你就是流血的破布娃娃。”

苏燃从九爷兜里摸出烟点上，风刮过头发一身妖气，当真让小唐爷和穆晚晴开了眼。

九爷向来嚣张还没被女人扣住过，只刚才一瞬惊慌，现在早就恢复如常，“你不敢下手。”

“你觉得呢。”

九爷脖子上刺痛，知道流血了，“杀了我你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