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虽然遥远,但一步步走下去,就能到达终点。
在明确自己要做什么之后,乔振飞的心情好多了,往停电动车的方向走了几步,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和漆黑,星光皎洁,月色迷人,让人随时都有犯罪的冲动。
在路过女生宿舍必经的小路时,乔振飞老远就看见一男一女在路边的草地上滚来滚去,刚开始乔振飞以为世风日下,刚才那一对情侣耐不住寂寞竟然在光天化月之下享受燃烧的黑夜。
乔振飞甚至摇了摇头感慨现在的女大学生真是堕落了,但走近一看明显有点不对劲。
一个中年男人趴在女人身上,像一条野狗一样动作粗暴。尽管他的身上喷了古龙水但乔振飞还是能隐约闻到一股人渣味儿。
那女生黑色的职业裙被撕破了边儿,在朦胧的月光下不停挣脱,但好像效果不佳。乔振飞仔细一看,那女生竟然是冯琪。
这时在草地上的中年男人也发现了乔振飞,他很不情愿地提起自己已经脱掉一半的裤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在明亮的月色中晃了晃,那把利刃寒光四射,仿佛在黑暗中吐露白信的毒蛇。
“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女人?别多管闲事,快滚!”那中年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锋利的刀,语气里充满了恐吓。
这时,乔振飞发现那中年男人背后还站了两个人。
当第一个人冲上来的时候,乔振飞握紧了拳头,后来经过几秒钟的思考还是决定不动手了。
乔振飞选择了用脚,他腾空而起,将其直接踢翻在地,接着黑暗中就听见一声惨叫。接着有人的什么骨头被踩断的声音,那种令人极具舒适感的声音,在黑暗中很清晰,咔、咔、咔,和有人痛苦的嚎叫声,在黑夜里相互交织。
另外一个攻击者紧跟在身后,根本没有看清乔振飞是怎么出脚的,只见自己同伴很有气势地冲上去,接着就是惨绝人寰的哀嚎。他想往后撤,但是刚才奔跑产生的加度和惯性使倒霉的他还是冲到了乔振飞的面前。
此时的乔振飞,一动也不动,显得很可怕,一个回旋踢度之快无人能躲,只听一声巨响第二个人的脸马上扭曲变形身子飞出去了五米远。
“活动一下手脚的感觉真好,已经好多年没跟人打架了。”乔振飞耸耸肩,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表情。
“谁说他是个废物?”拿着匕首的男人看到自己的两个手下,转眼间被打得落花流水,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刚才的决定是多么明智,幸好自己没上,他拿着匕首马上逃跑。
很不幸,夜色太黑了,混乱中他跑错了方向。
这在乔振飞看来,那人很有勇气,拿着匕朝自己长途奔袭。
乔振飞也跑了起来加度几乎是对面的人的三倍,随后他腾空而起脚尖正好到达对面人的下颚。
那人受到重击,匕首和下巴都掉在地上。
乔振飞把他的头往草地上踩了一脚,道:“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们?”
那人一声不吭,乔振飞加大踩踏的力度,那人的半个脸陷进了泥土里几乎不能呼吸,却还是不说。
乔振飞看冯琪还躺在地上,赶紧走到她的旁边,把她扶起来。此刻冯琪的眼神迷离完全没有意识到,战斗已经结束了。
最终那三个人借机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世界一下子安静了,黑夜中只听见冷风在耳旁呼啸而过的声音。
冯琪的身体颤抖着痉挛着,一群星星在他们的头顶,在细长的树叶剪影中闪着幽昧的光。
乔振飞闭上眼睛把手放在他要寻觅的位置上,帮冯琪整理好衣服。
“好冷!”冯琪眼睛里充满了让乔振飞心神意乱的哀伤。
乔振飞什么话也没说,脱下自己那件普通的外套给冯琪穿上。实际上乔振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他原本就是那种心里有十分感情嘴里却只能说出一分的人。
过了好一会,乔振飞问冯琪:“他们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我怕你出事,就一直跟着你进了校园。”冯琪看到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乔振飞又惊又喜,说。
“司机呢?”
“我先让他回去了。”
“刚才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当乔振飞英雄救美,最后抱着冯琪一步一步走出那片小树林时,黑暗中一个身影也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现在很晚了,我们去校外的旅馆住一夜吧。你能陪我么?我不想回家了,一个人害怕。”冯琪对乔振飞说。
“难道冯琪是暗示自己去开个房间?”乔振飞没想到冯琪会提出这种要求,他环顾四周,校园的黑夜里静悄悄,只有风不时地在山间回响,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乔振飞此时至少可以有四种理由拒绝冯琪:
第一,拍着胸脯慷慨激昂地怒斥冯琪是贱人以表明自己是正人君子,开个房间这种下三滥的事对志向远大的英雄豪杰来说,太没吸引力了。
第二,对冯琪说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们孤男寡女同居一房难免会做点严重堕落社会道德水平的事。
第三,对冯琪说我们才见几次面这样是不是太快了点。
第四,双手一摊无奈地对冯琪说,开个房间的钱只能你出,我今天没有带钱。
乔振飞觉得前三种选择都有点过分,最后选择了第四种理由。
当时,乔振飞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要是拒绝冯琪的要求,这明显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要是答应对能否控制住自己,他真的没多大把握。
胡思乱想了一阵,乔振飞稳定了一下情绪,但冯琪正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他。
“怎么,你不愿意去陪我?”冯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湿润几乎掉下泪来,女人的眼泪对任何男人来说绝对是有杀伤力的。更何况是冯琪这样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美女。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带钱。”乔振飞看着冯琪伤心的眼神,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痛楚,他觉得应该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冯琪可能只是需要一个人来陪伴她,说:“你知道的,学校外面的小旅馆,只接受现金。”
“哦,没事,我带了钱。”冯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