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中,聂玄将目光扫向了东方黛等三人,剑眉不由一皱,脱口道:“董姑娘,他们三人”
黑衣女子董艳春的粉面一红道:“他们仅仅是被迷药晕倒,只要闻了解药,自然就会苏醒,没有大碍的,他们三位是”
“穿红衣的叫东方黛,与我姐弟相称,另外两个是我族族人!男的叫孙焕彦,女的叫周秀娥,是一对夫妻!”
“哦!”
董艳春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走到三人的面前,将瓶口一一对准三人的鼻子,片刻之后,三人已经悠悠醒转过来。
东方黛和黑白双魔一跃起身,目光一扫石室,不禁大感愕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聂玄简略向三人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并为大家互相做了介绍。
董艳春赧然道:“刚才是小妹不知冒犯,还请三位海涵!”
黑白双魔齐齐还礼道:“不敢!”
只有东方黛似乎仍有余愤,但是碍着聂玄的面子,也无法发作,只能一笑了之。
董艳春又道:“论修为,小妹决非三位中任何一位的对手,只不过是仗着地利和部署乘三位之不备而已,这九柳岩,由顶至脚,都有暗道盘旋其中,每隔数丈便凿一个小孔,然后如有敌人来袭,便会有我们的姐妹藏在洞中,掷出迷药暗器等,要说百不失一,三位能连登七柳,这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呢!”
聂玄并没有听董艳春的解释,他的心念,仍然萦绕在赵思思的身上。
赵思思与他的婚姻,虽然可以算是被大荒魔女迫着结合的,但是如果赵思思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不但没办法对大荒魔女交代,而且以他一族族长,堂堂二代魔尊的身份,竟然保不住自己的未婚妻,这样是传出魔界,岂非是绝大的讽刺!
再一方面,在良心道义上,他也无从交代。
当下聂玄焦灼的向董艳春道:“董姑娘,我那未婚妻赵思思”
董艳春正色道:“聂族长,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
聂玄忙解释道:“不是不相信,我是想请问一下,当日你留笺之时,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董艳春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后摇摇头道:“没有,不过这劫人换柬的人似乎是蓄意而为,但是也太巧了!”
聂玄颓然叹气道:“赵思思重伤在身,等着我求药施救,我只怕唉!”
东方黛接口道:“高妹妹在行事前后,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或者是被人知道了你的行动?”
董艳春想了想后再次摇了摇头道:“这个没有!”
聂玄略一思索之后,道:“董姑娘,请转禀天元罗刹前辈,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了!”
黑衣女董艳春秀眉紧攒在一起,半言不发,向暗门之内走去,片刻工夫,又现身出来,道:聂族长,师父她老人家心情不佳,就不见你了,你们可立即下山,我也已经禀明师尊,随你一道入江湖,探访那位思思姑娘的下落!”
聂玄一愣道:“怎么敢劳动董姑娘?”
董艳春却嫣然一笑道:“事情是因为我而起,虽然是巧合,但是我也有责任,难辞其咎,所以就让我出点力,算是弥补一下吧!”
既然董艳春自己都这么说了,聂玄也就不再客气了,点点头道:“那我们走!”
一行五人,离开了石室,飞驰下了九柳岩。
黑白双魔以聂玄马首是瞻,倒无所谓,但是聂玄,东方黛和高元春三人,心情却是沉重无比。
赵思思的失踪,毫无蛛丝马迹可循,根本无从找起,虽然红天瑜曾经说过,她可能是被魔狐族的人抓走了,但是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自己也不能贸然断定。
这留柬劫人的人,显然有两种企图,一是借刀杀人,让自己以为赵思思是被天元罗刹给劫走的,从而让自己和天元罗刹发生争执,从而两败俱伤,如果不成功的话,又可以挟人质以要胁,但是其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却很难揣测,最可能的当然是一个“仇”字。
但是,刚刚碰上董艳春留柬约会,这未免也太过巧合,唯一可以解释的,是这个人应该一直在赵思思身旁窥伺,但是却并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没想到正好碰到了董艳春,于是趁机而入。
众人正在赶路,忽然董艳春用手朝前方一指道:“从这里往西走,大概千里之外便是魔狐山了!”
一句话,勾起了聂玄无边仇恨之火。
魔狐山魔狐族,应该说是红尊天分族总坛所在之地。
聂玄似乎片刻也难以忍耐,一刹身形道:“且慢!”
各人应声止住身形。
东方黛秀眉一皱道:“弟弟,有什么事?”
聂玄淡淡的道:“请你和董姑娘两位先行一步!”
“为什么?”
“我要去趟魔狐山!”
董艳春,根本不知道聂玄和“魔狐族”之间的似海深仇,听到这句话,不禁讶然道:“你要去魔狐山?”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