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到这个身体里之后,便将原主身上发生的事都查透了。
原主逃婚,恐怕也是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攒满了失望吧。
“叶先生,请问您是如何把自己活成了睁眼瞎的呢。”
这样生疏的称呼,仿佛他们之间毫无关系。
叶良闭上了嘴,表情复杂,他是个读书人,那件事他也是迫于无奈,才会出此下策。
“哈,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尖利的声音自楼梯拐角传出来,叶听皱起了眉,只听声音她便知道是谁。
她的继母虞佳,一个靠着美貌上位的女人。
虽然长得的确不错,颇有些妖媚的模样,但说话一向尖酸刻薄,能听得人心梗。
一个穿着印花旗袍的女人从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佣人扶着她,她另一只手则捧着自己的肚子,头昂得高高的,颇有些炫耀的意味。
叶听的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上的旗袍,额角青筋暴起,她将滑板直接丢出去,捏紧了拳头,几步便上前捉住了虞佳的头发。
“谁允许你穿的这件衣服,脱下来!”
叶听突然的举动让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虞佳被叶听揪着头发,迫使她的脑袋后仰。
虞佳发出一声惨叫,叶良唯恐伤到了虞佳腹中的孩子,赶紧奔过去想要拉住叶听。
但在接收到叶听扭头看向他那怨恨的目光时,他的身体便僵在那里。
叶听长得同她母亲一模一样,她现在的表情就像宋新欢即将生产的那个雨夜,她看向他的目光。
“宋新欢……”他如同魔怔了般,顿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叶听。
虞佳凄厉地喊出来,“叶良,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让人抓住这个野种!我可还怀着你的孩子。”
听到孩子两个字,叶良微微动容,刚要上前便听到叶听的声音。
“叶良,你别逼我让她流产。”
虞佳头皮发疼,尖锐的指甲四处乱抓,在叶听手上留下了几道血口,叶听表情凶狠,周围的几个佣人都不敢上前。
“虞佳,我警告过你,这家里什么东西你都可以碰,唯独我母亲的,你不能!”
叶听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双眸通红。
这件旗袍,是叶听母亲与叶良初见时穿的衣服,后来因为难产,生下叶听后便去了。
而这个叫做虞佳的女人,急匆匆地就凑了上来,勾引了叶良,迫使叶良娶了她。
宋新欢临死时给贴身佣人留了一句话,在叶听十八岁之前都不能让人知道她的真实长相,并且还要让叶听记住,她姓宋。
那时候,宋新欢似乎与叶良有了矛盾,在她难产走了之后,醉酒的叶良才匆匆赶了回来。
虽然她不知道宋新欢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相信宋新欢是为了她好才留下的这个遗言。
所以,她因此扮丑一扮就是十八年。
虽然她从未得到那个女人的爱,却不允许别人践踏她。
“她都死了二十年了,这衣服放着也是放,与其让它在那里生灰,还不如穿上身有点价值。”
叶听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