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傅知生倒也不恼,玩味地看向叶听。
“坐我身边。”
傅霆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引她过去。
她穿着雏菊碎花裙,暖光倾洒于她身上,耀眼而明朗,是他目光的起点,也是他目光的终点。
傅婉婉下楼时,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艳。
她小步跑到叶听身边坐下,“嫂子,校庆那天我已经能想到台下的热烈了。”
这样如烈阳般炙热又耀眼的姑娘,没有人不会追随她的身影。
傅霆予傲娇地昂起脑袋,与有荣光,倨傲的下巴高昂,嘴角挂着笑。
他修长的手指伸出,轻柔地梳理着叶听的长发,柔顺黑亮,令他爱不释手。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傅婉婉不想理会自家大哥,自从出去住了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成了一个宠妻狂魔。
她摇了摇头,握拳发誓绝对不想再吃第二回狗粮。
傅老爷子收回目光,只是微颤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紧张的内心。
有时候看着叶听,他会恍惚以为回到了二十年前,见到宋新欢的那一天。
她耳垂的小红痣鲜艳夺目,为她的容颜添了不少光彩,也更为勾人,所以也勾走了傅匪,他那个深情又短命的儿子……
他叹了口气,这顿早餐是怎么都咽不下。
傅惑新起身,老贺上前扶住他的手。
“你们几个啊,慢慢吃,我这把老骨头啊,时不时就得闹点毛病。”
傅霆予放下筷子,有些担忧地望向傅老爷子,“爷爷,您的身体没事吧。”
傅惑新柱着拐杖,对着傅霆予缓慢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我啊就先去后面的祠堂了。”
傅婉婉点头,“好的,爷爷。”
傅知生捏着筷子没有表示,他对傅老爷子没有丝毫感情。
就算老爷子现在倒在地上,他也是决计不会去看一眼的。
傅惑新苍老的身子佝偻,弯着腰拿出钥匙,只为打开那所谓的祠堂的大门。
趁着门被打开,叶听瞧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正对他们的那堵墙,已经摆满了灵牌,排位中间写着描金大字。
“那里面是什么?”
叶听靠近傅霆予,戳了戳他的手。
“那是傅家祖祖辈辈的骨灰存放地,从民国开始发展到现在,每一位杰出的家主的骨灰都会被存在那里。”
叶听漫不经心地喝着自己面前的牛奶,舔了舔嘴巴,道你父亲呢?也在吗?”
傅霆予侧眸看向那个房间,眼底的神色让人没法看清。
“是的,他在那里,是被活活饿死的。”
叶听心底惊讶万分,怎么会……
她蹙紧了眉,问道什么呢?”
傅霆予看着叶听好奇的样子,但笑不语,片刻才应她。
“因为,他想抢你母亲的遗体。但计划失败了,被爷爷罚进地下室,他以绝食对抗,最后生生地饿死了,为她殉情。”
傅匪为了宋新欢,连男人的尊严也丢弃,宁愿随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