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也要一个!刘彘怒瞪着我,眼里冒着金光。
要什么?
要个一模一样的华胜!
我哪里再给你找个一模一样的来?
那彘儿要一个更好的!
我抚了抚额,那淡紫色的淮夷宾珠可是举世无双的宝贝,拢共就镶在了那一只华胜上,到哪里再寻个更好的来?
我不管,我不管!彘儿就要!刘彘作势就要爬到我榻子上来。
我赶忙推他下去,那你去我那首饰匣子里随便挑吧。
说话间我就用手指了指窗前那一堆堆匣子。
我要独一无二的!
你别得寸进尺啊!
唔他这忽然一副要哭的神情,红着鼻子瞪我。
行吧行吧,我去给你找个独一无二的哈。
我慢悠悠地下了床榻,就往那梳妆台走去。
我这首饰虽然都是自己绘制的图样,遣了最好的工匠打造,但是每次一戴出去,就要被长安的贵妇人争相模仿,用不了两天就风靡全城了,哪里还会有什么独一无二的?
咦!我忽地看到了最底下一个钗盒,这不是
呐!这个给你吧!我伸手唤他过来。
刘彘慢慢踱了过来,打开盒子瞧了瞧,这是什么?
这支叫金爵钗,是我生平头一次自己设计出的首饰。我细细回忆着儿时趴在父亲的竹简堆里乱涂乱画的情形,嘴角不知不觉地涌起一股笑意。
这么大根金钗已经很是张扬奢侈,最上端还非要制成雀形,过于纷华靡丽了吧刘彘鄙夷地瞧了我一眼。
所以说就一直没有戴出去过嘛不要拉倒aashaash
aashaash我要!他一把捂在胸口,生怕我又讨了回去。
那窗外的日光打进屋子,正巧笼罩在这金爵钗之上,钗头的雀首闪着熠熠光泽,平白又是添了几分贵气。更莫说刘彘那小手死死抓着钗尾,白嫩嫩的皮肤也被映衬得愈发明艳起来。
行了,钗你也拿了,赶紧出去吧,姐姐我要清净一会儿。
我作势就把他往外面赶,刘彘在我这儿待得太久了,万一被有心人刻意盯梢,那就不大好了。现下大多人都只当那日的金屋藏娇是玩笑话,我可不好明晃晃地同刘彘走得太近,否则容易给他引来祸患。
毕竟长公主的女儿嫁给谁谁的夺嫡筹码可就会多上好几分
阿娇表姐想不想知道为何我大姐对那平阳侯的事儿如此在意?
他前脚都踏出去了,方又折返回来提了这一嘴。
嗯?你知道?
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刘彘狡黠地笑笑。
嘿,这厮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偏又不说了。
你想要什么好处?这回换我环着双臂靠在墙边瞧他。
你亲我一下!
这个孩子最近愈发张狂了。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善茬,便装作一副要哭的样子,眼眶里盈满泪水,娇柔地捂住胸口:彘儿前些日子才说要铸个大金屋子把阿娇藏起来,现下连句实话都不能说了吗?
刘彘那嘴角略抽搐了一番,估摸着是在惊叹我这出神入化的技艺,缓了半晌,父皇有意将大姐下嫁平阳侯。
难怪。
他见我心下了然,不打个招呼就直接走了,估摸着还在气恼我没亲他的事儿。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