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等在楼下的我如果知道十分钟后会被牵扯到一桩写满了麻烦的事件里,那我今天绝对不会做什么好心人,更不会把广濑君带到这里来那不勒斯中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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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好疼啊……这是什么东西……
我被掐到意识模糊,我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分离了开来。
我听到一旁的金发少年在朝我大喊,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我是想反抗,但我摸不到包里的枪,以及我也不知道枪能不能对面前这个黄眼睛的怪异生物产生伤害。
黑色生物口中吐出了什么尖锐的东西,那个尖端一点点靠近我的额头——直至贯穿。
从前额到大脑,我觉得那锐器已经对我造成了生命威胁。
这大抵是极其痛苦的一个过程,我仿佛一条被抛上岸缺水濒死的鱼无力翻腾自己,又像被折断了长颈的天鹅兀自悲鸣。
依稀间有人抱起了我把我放到一边,等我恢复意识后,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我……还活着?
挪动酸涩的胳膊撑起自己,我第一时间摸向额头,那里一滴血都没有。
没有遭受攻击?不是的,刚刚绝对是发生了什么,边上还有吵闹的动静。
一连串的“木大”、“wryyyy”之类的喊声令我感到困扰,我循着声响看过去,我之前带过来的广濑君同一个金发少年在进行什么……无实物战斗?
不,也不一定是无实物。
我眼前的世界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偶尔会有各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
不要吧……我明明一直不想去……
我跑了,或者说我逃了,我离开了尚在战斗的二人。
离开那不勒斯中学后我本想走回家的,但迫于眼前时隐时现的绿色阴影我选择了打车。
我还不想因为一时间的视野受阻而撞到树上把自己送进医院。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关进了浴室,我对着浴室的落地镜撩起刘海看了半天,额头上的确没有伤口。
我把身上的衣服褪去裸露出白皙的,光滑的背肌照在镜面上,那上面也没有我以为会出现的繁复荆棘,只有颈后的星星形状的胎记在彰显存在感。
没有……那绿色的阴影是什么东西?看起来细长的一条条的……
即便是房间内开了暖气,早春也依旧让我感到些许凉意,把自己身上检查了一遍后,我抿着唇重新把衣服穿上。
没有?那个锐器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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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导致我惴惴不安,一晚上没怎么合眼,第二天起床时我照镜子看到眼睛下方浓重的黑眼圈,花了不少功夫才用遮瑕膏盖住,再戴上眼镜就不怎么明显了。
我今天还得去找布加拉提先生,他好像对于昨天公寓的事要做些解释,早上通过电话联系了我。
还好没课,除了精神状态不大好以外,出门倒没什么。
下午我到达了餐厅,不过这个时间点布加拉提先生并不在,阿帕基先生告诉我他去接人了。
接人?接什么人啊?
米斯达先生替我解惑:“好像是说接个新人……话说回来,塞拉尔你看上去快要倒下来了?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小声说了句我没事。
我今天也没坐到包厢内,我揣着手坐在外面的大厅里等待布加拉提先生到来。
他人不久之后是到了,但他的身后还跟了个金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