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慌，险些忘记了自己从来不喜欢喷香水。

“薛小姐说笑了，我向来是不喜欢那些东西的，更不可能喷香水了。”

她伸出食指放在我的嘴唇上，“嘘，不是香水味。”她凑近我的发尾，轻轻地说：“是你头发的香味，我的嗅觉很灵敏，从来不会出现错误，你和他又发生了什么呢？告诉我。”

我的身体绷紧，任由她像猎物一样凑近我的身体。

“什么都没有。”

我笑着看着她，“女人用的洗发水就那些个牌子，味道一样有什么稀奇的，不过薛小姐担任这么多角色，不累吗？有鱼那里没有你看着，会不会出些别的岔子？”

薛傲珊微微变了脸色，我看到了开车小哥脸上的疑惑，看来有鱼店对于他们来说是个秘密。

“只不过是父亲给的小生意，一周去那么一两次罢了，今天关小姐运气好，可能也是我们有缘……”她慢慢地坐直，眼睛里多了些许警觉。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看着薛傲珊手里的录音笔，笑着说：“薛小姐是不是也认识尹鹤一？”她的手猛地一顿，我装作疑惑的样子，“为什么要关掉它呢，不是正在进行审问吗？”

“我不想问了。”薛傲珊冷漠地说。

“那我问问你，你手里的这支录音笔我看着有些眼熟呢，好几年前有个记者好像也用过这个牌子的录音笔，只是我突然想不起来是谁了……是谁呢……”

薛傲珊的手死死地攥着录音笔，我突然笑了笑，“是鹤一母亲，你认识吗？”

她僵住，然后机械地摇头说：“不认识。”

我惋惜地叹了口气，“那就太可惜了，我很喜欢这样的录音笔呢，你可以告诉我是在哪里买的吗？”

“那是头儿家里产的，不过都是限量的……”

“闭嘴！”

薛傲珊低声呵斥他，我勾了勾嘴角，“不知道薛小姐知不知道……联合工厂的事情呢？”

沉默，无尽的沉默。

良久，薛傲珊才出声：“不知道，关小姐可以不用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这应该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吧，不过也是，几年前我们应该还在上学呢，还是个孩子，薛小姐你17岁的时候在干嘛？”

她松开了手里的录音笔，淡然地转过头看着我。“在读书。”

“你们这样身份的孩子应该是在帮着家里打理生意吧，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呢？”

如果说别的女人是猫，攻击性在爪子，那薛傲珊就是一条美女蛇，当她收起信子，还有让人毛骨悚然的鳞片。

“我知道你的事情。”

我笑着看着她，“我会知道你全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