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妗先送杨婉去了医院,随即带张见来到宝来轩,这是杨家唯一的产业,平常卖些古玩玉器之类的物件,随带着也倒腾些玉石毛料。
宝来轩后面就是一库房,里面有十来吨原石毛料,还有一台专门的解石机。
库房左侧则是店里伙计休息的地方,共有五间房。
杨妗很少来店里,一进来,宝来轩里的打瞌睡的伙计立刻站了起来。
“少老板好。”
伙计开口打招呼。
“嗯,平时勤快些,把店里收拾收拾,看看乱成什么样了?”
“门窗柜台也打扫打扫,擦擦干净。”
杨妗傲娇的装店老板。
“这是新来的伙计,你帮着带带,他脑子不太好使,让他干些粗活就行。”
杨妗指了指张见对他说道。
伙计当即应承下来。
谁不认得张见?
这一年下来,张见胡乱折腾,作为杨家玉店的伙计,怎么可能不认得?
倒是张见有些意外,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杨家有份产业。
这只怪刚结婚没几天就遭遇了车祸。
“他叫张见,这位是老陈头。”
“好了,我还有事,下午我再过来。”
杨妗说完就要往外走,正在这时,门外忽然走进来四个人,为首的一头长发,脸型狭长,个子高挑,看上去很轻飘。
“老板在么?”
长发青年声音有些尖。
“怎么了?”
“我就是。”
杨妗随即应道。
“我手头有货,收么?”
长发青年眼神中带有一丝戏谑之意。
“你这东西哪来的?”
“地底的我们不收。”
杨妗知道规矩。
“家传的,等钱用。”
长发青年随口说道。
杨妗瞟了一眼老陈头,老陈头好歹算在这行里混了十多年的老人,杨妗雇他自然看中的是他掌眼的水平。
“东西呢?”
老陈头从兜里掏出一副镜片有些厚的眼睛戴上开口道。
“我这可是传了数百年的好东西,你可别看错了。”
长发青年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从中取出一块玉牌。
玉牌长600,宽450,白中透青,一面刻双鱼荷叶,一面行楷“鱼戏莲塘”字样。
“哦,子刚款玉牌。”
老陈头接过来两面打量一遍道。
“怎么样,断得出来么?”
那长发青年语气中的不屑在老陈头说出“子刚玉牌”后似乎少了些。
不过,老陈头看了一眼杨妗,那意思显然是拿不准这子刚玉牌的年代。
杨妗上前两步,戴上白色手套,接过老陈头手中的那枚玉牌,也是一阵皱眉。
这青白玉清中晚期多见,可子刚玉牌却是明代款式。
历代仿制的很多。
杨妗也拿不准,她的那点眼力还是小时候跟父亲杨虎学的。
她性格果决,当即问道:
“卖多少钱?”
“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