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哈哈，李大兴也不说正事，倒让方少杰有点搞不明白状况。

“没有没有，私人地方，随便弄，俗气得很，李处过来不知道有何指教。”

干客气半天，一点用没有，方少杰还是要问正事。

李大兴哈哈一声，“方总这么爽快，我也没什么说头，听说最近院线联盟跟念方，搞出了个阴阳票房的事件？”

单刀直入，再没有隐瞒。

方少杰楞住，其实带着喜意。

想把秦枫扳倒，非得官方人员出面。

依照原计划，自然得把事情搞到极其惊人的时候，然后再逼得官方，不得不介入。

这样才可以把对念方的伤害，加到最大程度。

只因时间拖得越久，舆论倾向也会越明显。

如果迅雷不及掩耳，那反而让念方有了断臂求生的机会。

先前秦枫过来，虽然搞得极度无语，但明显还是在拖延时间，就是这个逻辑。

温水煮青蛙，时间一久，只会把念方煮得更死。

当然，现在税务的人既然来了，那计划已算是提前更进一步。

“李处，你快别说了……”

方少杰叹息一声，表情极度难看。

他没有任何隐瞒，老老实实，将《烈火》的事情全盘托出。

念方娱乐以慈善为名，打压院线分成，院线当然不爽。

不过，因为念文实在势大，院线权衡利弊之后，也只能忍耐。

“李处，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都为了慈善的话，我们捐一点也就算了，但念方搞阴阳票房，把暗地的票房一家公司独吞，这谁能忍，我们是给百姓做慈善，还是给他做慈善？”方少杰控诉不止。

他义愤填膺，颇为痛心懊悔。

搞院线的，多多少少都与娱乐圈沾边，这家伙演起来也是有点功底。

李大兴专注倾听，不动声色，直到方少杰说完，“也就是说，就算是暗中的票房，他也打压你们的分成，自己将那一成五全部拿走喽？”

“唉，不怕李处责怪，确实如此，我承认自己有私心，但更多的还是念方伪慈善！”

方少杰捶胸顿足，观世音上身，反正都是演，怎么好演怎么来。

“这确实有点问题。”听到方少杰控诉之后，李大兴淡定的道。

“还是希望官方，给我们院线公平公正处理这件事情，我们不要求怎么处理念方，只要求他们把全部票房拿出来做慈善，我们这种小蚂蚁，是不敢跟念方斗的。”

方少杰叹息不止，越说越惨，先前是观世音上身，现在就是海瑞上身了。

“好说好说。”方少杰哭惨不止，眼中得意。

李大兴表情更加淡然。

他仍然扫视有办公室。

场面好像有点不对。

时间流失，李大兴还是不说话，方少杰只能微微咳嗽。

场面不对他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逼着李大兴说话。

“这样吧，咱们先查查票房。”李大兴声音淡淡，却是突然袭击。

“什么？”方少杰一脸懵逼。

他没有想到李大兴，突然来这么一句。

常理之下，这事情如果最后盖棺论定，是有可能有这么一步的。

不过，永诚早有准备，这钱是永城垫付。

但当下被口诛笔伐的，是念方娱乐，要查也肯定得先查念方才对。

哪里有先查院线的道理。

方少杰表情难看，换来的却只是李大兴慑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