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街头巷口，两辆车停泊。

昏黄路灯下，就是大排档，并无太多客人。

一个年纪青青，背脊笔直。

另外一个猛吃不止，看起来有点肥胖。

一个是张秘书，另外一个是刘大宽。

刘大宽大吃不停，明显在化愤怒为食量。

对面张秘书看着他吃，根本一动不动。

“老张，我也是服了，那小子我看不顺眼，是我格局小，可他抢的是你的位置，你现在还坐得这么笔直？”刘大宽淡淡的道。

还是那句话，李原既然不行了，那张赫就是必然的二把手。

现在秦长锋身体也不行，张赫自然很有可能成为一把手。

结果一个听都没有听过的秦枫出现，确实有点让人丧气。

“猪食填不饱你是不是？这是秦总的公司，我算什么东西？”张赫笑了笑道。

“看看，开始说气话了？”刘大宽眼中露出喜意。

他扫视张赫，细细思量，明显想从张赫眼中看出什么。

“给我说老实话，你跟秦长锋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刘大宽已凑近了张赫。

先前大声嚷嚷，还是秦总，现在直接变成秦长锋了，无非说明打工人也并非多么忠诚。

这也很正常，什么高管股东，挣钱一切好说，不挣钱啥都不用谈。

张赫翻了个白眼，“你特么别胡说了，秦总有什么计划是会给我说，可他儿子的事情，理我干嘛？”

刘大宽连连摇头，“你心里绝对有鬼，老张，人人都说你喜怒不形于色，可你骗不了我。”

他死死的看着张赫的眼睛。

确实如此，深夜吃大排档，只有两个人。

其实足以说明两人关系不菲。

秦枫在酒桌上的时候，冲突一起，两个人还来了场双簧，这更说明一切。

只有相互了解的死党，才能达到这种默契。

张赫微微皱眉，“你行了，我说实话又如何，别人是擎天战神，实打实的人物，坐那个位置完全没有问题，我做好我的秘书就行。”

这句绝对是实话了。

人生要世，不能满意的时候，那就多了去。

也不可能不活人了。

刘大宽翻了个白眼，“凤凰落毛不如鸡，别说他已经退役，就一个空壳子，就算没有退役，这里可是天子脚下。”

这胖子发了几句狠话，然后继续大吃，边吃却一边用眼神细看张赫。

张赫长时间没有开口。

至少二十秒钟，他表情闪烁，“你可别生事，别人现在是董事长，小心饭碗都没了。”

刘大宽笑出声来，看向张赫只有鄙视。

“你这个阴险小人，不就是想撺掇我搞事吗，你放心用不着我撺掇，我自然有方法收拾他。”

其人信心十足，早就成竹在胸。

不过先前酒桌上，他的洋相确实出得有点大。

心里想着报仇，也是可以理解的。

张赫板着脸，好像一切都不知道一般，“反正你别连累到我。”

刘大宽继续笑容满面，“你快行了，精神上支持我就行，公司里面哪个是吃斋念佛的，说不定没犯事，哪天需要人背锅，秦长锋也得把人撸下来，也不是头一次了。”

张赫沉默不语，自然算是默认。

两人一个开怀畅饮，一人继续沉默。

也不知道得加班多少时间，才回各自回家找妈。

九点前，卓越科技。

秦枫已到地方，今天是正式报道的日子，仪容自然得注意。

他专门花了三万多买了一套西装穿上。

不贵也不算便宜，走中庸路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