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玉脚步匆匆，她根本不知道张柏两人的路线，但似乎直觉信念告诉她，她应该往什么地方去。

很快，她已来到悬崖边缘。

迎面就是两道凹陷。

看到凹陷，她立即抿了抿唇。

毕竟是梁树海的老婆，对军医或者武道，都有研究。

这两道凹陷是因为什么造成，她几乎不用推断。

她向着悬崖走去。

一只血手印凹陷在悬崖边缘，有人挂在悬崖上，然后落了下去。

下一息的时候，她似乎已经泪花飞出。

金如玉揉了揉眼睛，她迅速转身，往雷霆之王场地而去。

很快，她已冲到了场地边缘。

“秦枫！”她声音冷漠，冷漠之中带着凄厉。

秦枫微微皱眉，他已看向金如玉。

“你师傅被张柏打下悬崖了。”金如玉捏紧拳头，眼中虽然有泪光，但她似乎不会太激动。

有战场的女人，也有战场的男人。

她看惯了生死，目睹许多战友的离去。

有时候，就算是至亲离去，也会让她麻木。

不是因为她不伤心，而是因为流泪没有意义。

秦枫微微皱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一秒的时候，他已看向张柏。

“养狼终被反噬，不过我觉得你这么做还是有点过份了。”秦枫淡淡的道。

张柏冷哼一声，“如果不是阁下违背老头的安排，我不会站在这里，他也不会死，你应该反省的是自己。”

这大道理实在让人无话可说。

在张柏眼中，他杀人是对不起梁树海，而秦枫违背梁树海，其实一个性质。

或者，在战场之中，这种说法未必不对。

人人都是从残酷之地走出。

面慈心软，既是对袍泽残忍，也是对自己残酷。

“这个世界终是有对错的。”秦枫再度道。

张柏又是冷笑，“说得对，站着的人书写对错，躺下的人被人书写。”

嘲讽之后，张柏已摆出一个起手式。

秦枫微微皱眉。

也是同样的起手式。

两个人出于同门，动静类似，却是正常。

“同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