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嘴的力气不小，很快蔚启衬衫上就沾染了少许的血渍，男人闷哼了一声：“你还真下的去口。”

但蔚启掐着她腰的手丝毫没有松力，鹿凉吐了口沾染到的血，口腔里都是腥气的血味儿，她也顾不上其他，就开始奋力挣扎，想要从蔚启怀里出来。

然而男人跟女人的力气终究是有差别的，鹿凉喘着粗气，力气消耗了不少，但就是没有挣脱开，蔚启见机，伸手把她手里的文件夹夺了过去。

鹿凉陡然瞪大眼睛，要去他手里再夺回来，她力气已经消耗没了，蔚启毫不费力的用一只手禁锢住了她的两只手。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蔚启拿走了关于顾柒的资料档案，那里面详细记着顾柒这三年在美国西雅图的种种，甚至还有植皮手术、整容手术的治疗记载，一目了然。

也不知道蔚启是吃饱了撑的还是闲的难受，要跟一个女人这么过不去。

三年前，顾柒在司稷淮手里差点死了，三年后，也难保不会非死即伤。

他少管点闲事能死。

“蔚启，你不能这么做。”她声音都透着些虚弱，嘶哑着道，眼里通红的一片，看样子她和顾柒的关系是真的挺好的。

“我为什么不能？”蔚启低笑了声，不知道是觉得她说的话好笑，还是在嘲讽她自作聪明过了头。

司稷淮已经走了过来，他慵懒的眸子看了看蔚启，又看了看他怀里气的红了眼，跟被欺负的炸了毛的猫一样的鹿凉。

他还没见过这样的鹿凉，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弄得这般狼狈，唇色殷红，唇角还挂着点血色，头发因为挣扎过度而搞得异常凌乱。

司稷淮瞧着两个人，笑着道：“你们这是在搞什么？”

“我还想问问你在搞什么？”蔚启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司稷淮身后的顾墨宸。

司稷淮向后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跟我前二姐夫切磋下，很奇怪？”

他活动着腕骨，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

蔚启看了看旁边围着的护士医生，在医院里切磋，还问他奇不奇怪？

还前二姐夫？

他再不来，估计前的又转现了。

蔚启将从鹿凉手里抢过来的文件夹递给了司稷淮：“你自己看看吧。”

司稷淮垂眸看着蔚启递过来的文件，眼底讳莫如深，鹿凉像是疯了般，刚消停了没一会儿，就剧烈挣扎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那份文件，手腕都被磨红了，蔚启差点没有控制住她。

“蔚启！”她声音嘶哑，像是幼兽的呜咽，毫无威胁力。

“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司稷淮已经接过了文件，蔚启两只手都空了下来，环抱着鹿凉。

司稷淮骨节修长分明的手一页一页的翻看着4k的印着墨色小字的纸张，随着他的动作，鹿凉心底像是有越来越多的石块砸下来，压的她心脏里憋闷的难受。

完了，她心里想。

一切都完了，林寂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完了。

她挣扎的动作也停了，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