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狠,却是没有一点底气。
弱肉强食,规则就是这样简单,她还是太弱了,拿司稷淮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像三年前一样看着伤害了自己朋友的人依旧逍遥快活。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冷情,不会有谁可怜弱小悲惨就有特殊化对待,什么天道公正,不过就是人们虚影化的慰藉。
这样看来,司稷淮如此冷血的男人才和这样的世界更匹配。
而她们,都不过是衬托这类人的摆件。
电梯门已经关上了,鹿凉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目光看着电梯门,手脚还在不住的乱动,她手腕被蔚启抓着,已经磨红了一大片,甚至都肿了起来,却还想去追司稷淮。
见司稷淮坐电梯走了,蔚启才放开鹿凉,惯性的原因,鹿凉向前踉跄了两步,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瓷制的地板冰凉刺骨,惹得她不住地颤抖。
没了蔚启的手的掩饰,鹿凉手腕上的红肿清晰可见,红的扎人,看着更是触目惊心。
当蔚启看到这一幕,他才意识到自己用的力气过大了,他其实没怎么用力,就把鹿凉的手腕弄成如此凄惨的模样了。
女人好像天生就是这般脆弱,就像是瓷娃娃一样,要轻拿轻放。
这跟后天的锻炼没有一点关系,不是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吗,天生就是比男人要脆,就连鹿凉这样的女强人都不能免俗。
也难怪顾柒落在司稷淮手里,变成了那副样子。
鹿凉膝盖被磕肿了,她忍着四肢的疼痛,要从地板上爬起来,不知道牵动了那里,鹿凉的脚腕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她稍稍站起来的身子又跌了回去。
这样一朵娇花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周围站的男医生都忍不住想过来搀扶一把了,奈何顾及蔚启,硬生生忍下来了,他们可还记得刚才司稷淮说了,这个女人是蔚启的人。
蔚启垂眸看着地上的鹿凉,他长叹了口气,走过去把鹿凉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鹿凉挣扎得厉害,有好几次蔚启都差点没抱住,她冰凉的膝弯在他手里打滑,他恶略地捏了把她的腰,警告道:“安分点儿,不然我就把你扔这儿了,看谁管你。”
“谁要你管?”鹿凉恶里恶气地道。
有句话说的没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不知道谁刚才还在好言好语地求着他对她认真一点。
看来顾柒在鹿凉心里的分量还挺重的,比他要重。
重友轻色,他是不是还得夸她讲义气。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蔚启冷笑了声,“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外面瞎讲,说我欺负你。”
鹿凉咬了咬唇,抬眸看着他:“柒柒要是出什么事,你也别想逃的了责任。”
蔚启轻嗤了声,似乎是觉得鹿凉说的话好笑,他还真就没想过要逃什么责任。
他偏头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其中一个医生,不耐烦地道:“要是你们闲的没事,给她看看。”
和他正面对视上的医生忙点了点头,慌里慌张的引着蔚启往就诊室里走。
蔚启抱着鹿凉稳稳地迈着步子,鹿凉还在她怀里不老实的挣扎,也真不嫌累:“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柒柒,听见没?蔚启!”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她手腕因为剧烈的挣扎变得更红肿了,甚至隐隐还渗着血丝。
路过顾墨宸的时候,鹿凉顿住了动作,咬牙看着顾墨宸,顾墨宸眼底深沉,不知道再想什么。
两个人的目光只交汇了一瞬就匆匆错过了,鹿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泛着泪珠的眸子微微弯起,发出了极轻的笑声,似是嘲讽。
别人可能不懂她这莫名其妙的癫笑,但是顾墨宸一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