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略微有些僵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爱抱人。
粘人精。
还是个空有其表的粘人精。
这虚情假意的话真是一套一套的。
林寂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声,司稷淮这才满意地放开她,在她颈窝处蹭了蹭,他毛茸茸的头发柔软的蹭着她的皮肤,他发质很好,墨发黝黑,柔软没有分叉。
他把她带到沙发前,手搭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来,点了点她的鼻尖,他还是睡眼惺忪:“你乖乖坐着,一会陪我吃早饭。”
“你昨天为什么跑到我房间了?”她这才想起来这茬子事。
他眨了眨眼,浅淡的眸子时隐时现,挂着些许的倦意,微微愕然:“你的房间?”
装!
她一脸你别在这儿装了我已经看透你了的表情。
他低低笑了声:“可能昨晚下楼找夜宵,回来的时候走错房间了。”
他还装!
说着,司稷淮懒懒散散地上楼洗漱去了,林寂拿起包就又要走,她凭什么要陪他吃早饭。
司稷淮就跟有时光机似的,早就料到了,已经进房间的男人又出现在了楼梯拐角处,倚着古董扶梯,冲着林寂淡淡笑了声:“小寂,你去哪呀。”
林寂正在换鞋,抬头就看到了笑得和颜悦色的男人,把鞋扔到了旁边。
司稷淮对着厨房里忙活的身影道:“刘嫂,你给我看着点儿林寂,我再下来没看到她,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刘嫂刚做好早饭,一边解围裙一边应道。
林寂脸色有点难看,带着一夜未眠的恹色,刘嫂在旁边站着,有点儿不知所措,问道:“林小姐,你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她语气好不起来,整个人有点烦躁。
不过也没有以前那么糟糕,林柏平不亏是心理学的翘楚,放眼世界,能达到他这个水平的寥寥无几,尽管已经隔了一天,她也不像之前那么狂暴了。
司稷淮洗漱好,又恢复了以前的人模狗样,黑衬衫,棕灰色的西装外套,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衬衫扣子紧绷着,依稀能看清楚腹肌的形状。
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搭着细金丝的防滑链。
看林寂在沙发上坐着看报纸,满意地笑了笑,带着人落座到餐桌前。
男人攀比心挺强的,在林寂吃了没几口之后问:“我做的好吃还是刘嫂做的好吃?”
林寂咬了口三明治,看了他一眼,人还挺较真,就等着她回复,她随口答道:“你。”
“你在敷衍我?”他挑着眉,聪明地答对了。
“没有。”她正色道,“真的。”
“这还差不多。”他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林寂又咬了几口三明治,犹豫着道:“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房产我可以随便挑着住?”
司稷淮挑了挑眉,点头:“怎么?在这里住着不舒服?”
林寂:“离市中心太远了。”
司稷淮拄着下巴宠溺地笑了笑:“行,哥哥说的话从来都作数。”
说的好像她的话就不作数一样。
哦,确实,自那以后,她不会再跟他说一句作数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