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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流浪了太久的倦鸟

司稷淮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回了淮园。

天边散着些杂乱无章的云彩,时间尚早,微微散落的阳光还带着些许的暖意,司稷淮开门进去,一眼就望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林寂。

她穿着鹅黄色的家居服,客厅的液晶电视开着,不断有闹哄哄的声音传来,落地窗前的窗帘是拉着的,室内光线昏暗,电视里的光线折射在林寂身上,呈现出异彩纷呈的颜色。

听到门的响动,林寂扭头看向司稷淮,她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回来,微微有些错愕,随后便咧嘴笑了一下:你回来了。

她如此玲珑小巧的小女人姿态司稷淮以前从来都没见过,如今见了只觉得新鲜。

沉寂了太久的心脏微微溢上来些许的暖意,他莫名的觉得此刻的场景有些温馨。

就像是在外流浪了太久的倦鸟突然找到了归所。

司稷淮应了声,林寂敏锐地观察到他脸色不太好,识相地让自己闭了嘴。

她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司稷淮的性子变得愈发的阴晴不定,她以前还以为司稷淮就是那种没脾气的好好先生。

现在看来,她看人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

司稷淮直接坐到了林寂的旁边,他贴着沙发臂,侧着脸看她,林寂被他看的不太舒服,出声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司稷淮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今天在公司,我又见到贺肃湛了。

林寂顿了顿,才面色平静地哦了声,语气里有些兴致缺缺的,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装的还挺像的。

林寂这个人虽然缺点一大堆,但是还是有点优点的,就比如说重情重义。

他能看的出来,林寂对待贺肃湛的感情跟鹿凉是一样的。

但他就是看贺肃湛不爽,从骨子里厌恶这个人,这种感觉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觊觎上了。

说到底也就是男人惯有的奇葩占有欲在作祟。

司稷淮轻佻着眉眼,琥珀色地眼睛里氤氲着雾气,迷蒙而又让人难以琢磨,他轻笑着道:你就不好奇我跟他发生了什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林寂不再看他,正视着前面的电视屏幕。

司稷淮直接忽略了她的口是心非,嘲弄般地道:他为你跟我吵了一架,连上亿的合约都不打算跟千季签了。

林寂攥了攥手,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偏过头泄气般地道:司稷淮,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

她揉着眉心,满是疲惫的神色:是不是生活太无聊了,你非要在我身上找点乐子。

你要是想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出于朋友关系,他为我打抱不平埋怨上一两句很合理吧,司稷淮,你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我跟他总共就见过那么一两次,那次他找到京都,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

至于他替我挨了一刀,如果我事先能预料到的话,肯定会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欠下的人情债已经够多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把我置于这种不仁不义的境地。

司稷淮冷哼了声:所以说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找贺氏的麻烦,才让贺氏丢了这个大单子?

林寂了解贺肃湛,他这个人虽然有时候会鲁莽一些,但他知道分寸,就算是考虑到她会为难,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司稷淮。

所以肯定是司稷淮没事找事了。

她不愿意把事情说的那么明朗:我们不要再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争吵,行不行?

司稷淮勾唇笑了笑:我要说不行呢?

你也说过你不会无聊到跟贺肃湛争风吃醋,司稷淮,我自己都有自知之明,你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林寂知道司稷淮说这些不过是想让她难堪愧疚而已,他这个人就是神经病,别人怎么不好受他就怎么来。

她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司稷淮是在吃醋。

以前血淋淋的角度摆在那里,她又怎会不明白司稷淮对她是没有半点真情的。

除了背叛、欺骗、利用,他们之间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呵。司稷淮点了根烟,升腾的烟雾遮挡了他有些嘲弄般的笑意。

林寂轻咳了两声,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拉住司稷淮垂在另一侧的闲置的手,她的手温温的,触感柔弱无骨,司稷淮愣了一下,随后看向林寂,她低垂着眉眼,姿态放的很低,他知道她是在跟他示弱。

司稷淮从她手里撤出来,那样子看起来有点绝情。

林寂又去寻他的手,毫无例外又被躲了过去,她咬了咬牙,翻身做到了司稷淮身上,司稷淮被她这动作搞得措手不及,堪堪稳了稳身形,指尖有簇簇的烟灰落下来。

他抬眼警告似的瞪她,林寂不管不顾直接朝着他的唇畔靠去,她以前虽然抽烟,期间碍于司稷淮,她觉得他那么有涵养的人不会喜欢抽烟的女人,就把烟瘾戒了,后来是因为身体原因,她已经很久没接触过烟了。

他口中浓重的烟草味呛得林寂不住地轻咳,却还是强忍着在他的唇上不停地啄。

她本来就不是个会讨男人喜欢的人,现在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讨司稷淮欢心,只得用了这个办法。

以前她没发现司稷淮对她有多大的兴趣,他们的婚后生活十分的平淡,在林寂认为,司稷淮就是个性冷淡。

她自诩身材长相都不错,鹿城没那个男人能够招架的住的,然而她就算是对司稷淮主动,他也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她。

唯一的那一次,还是他喝醉了酒,她趁机占了便宜。

林寂记得那个早晨,她害怕在他心目中毁了形象,忧心地情绪让她没睡多久就醒了,然而司稷淮起来后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对她说了声:对不起,昨晚弄疼你了吧。

他这样她就更内疚了,毕竟是她耍心机灌了他酒,再加上她怀了孩子,此后更是与他相敬如宾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司稷淮别说禁欲了,她觉得他都有点纵欲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