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烦。司稷淮发动车子,等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他才道,你知道我讨厌小孩子。
林寂拧开药瓶,他并没有买水回来,显然是打算让她干吞下去。
更何况
顿了顿,司稷淮才讽刺似的笑了笑:你觉得你配吗?
林寂动作僵了一下,垂眸咬着唇,无端挂上一丝隐忍。
随后,才仰起头,猛的将那一片药吞了下去。
药片在嘴里化开,满是苦涩的味道。
可能以前,在她怀上司裘安的时候,司稷淮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孩子是婚姻的保障,她曾天真的以为虽然司稷淮嘴上说不喜欢小孩子,但其实心里也是想要的。
她以为她有了他的孩子,他会对她更加珍惜疼爱。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他表演的很好,叫她看不出来一点破绽。
要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她都不知道他心里有多厌弃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奈何那时候他并没有机会打掉她的孩子。
她曾经以为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其实于他而言,应该是最恶心,一辈子都不堪回首的时光。
他能忍那么久,也是挺叫她佩服的。
所以说他现在有了能力,就绝对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她早就没有生育能力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执着地回鹿城找司裘安。
司稷淮恶心厌弃她的孩子,可她是珍惜的,那是上天馈赠于她的宝藏,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
那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就算以后她可能会有自己的生活,但是孩子再也不会有了。
这大概就是给她的最大的惩罚,她只能接受,不能有丝毫的怨言。
说白了就是活该。
车里沉默得诡异,司稷淮在红灯的时候停车,转头又看向林寂,林寂是低着头的,他看不清她的样子。
至于婚事我看就算了,既然还没有领证,那就什么都做不了数,你既然这么喜欢没名没分地跟着我,那你就一直这么见不得光吧,我无所谓,你可以等到那一天你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地放过你,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司稷淮眸色微眯,突然冷不丁地又道。
虽然算是失败的婚礼,但是闹到司承邺那里足够了,他就不至于整天嚷嚷着让他娶莫思怡。
林寂靠在车窗上,并没有说话,她唇角隐隐在发颤,下嘴唇都被哑咬破了,血腥味一下子在嘴里散开。
他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姿势有些慵懒,兀自下结论道: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待在我身边太长时间的。
以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也不适合待在一起。
折辱她的游戏,总有一天,他会玩腻的。
他也不知道到时候是要放了她,还是怎么样。
林寂坐在车座上,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