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稷淮听了会儿,才知道她这是在跟他解释那晚的事情。
末了,她近乎低三下气地道:算我求求你了,司稷淮,你知道我家人都在林殊手上。
司稷淮又抬起头,手里的钢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金丝框的眼镜下,他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林寂攥紧了手,她走过去道:司稷淮,我真的没什么办法,你知道,我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会过来求你。
她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缓缓地趴了下来,她近乎半个身子都趴在他的腿上:我们去美国见一见林殊行不行,司稷淮,就算你不想有什么损失,你让我去美国见一见林殊,我有办法搞定他。
司稷淮看了她一会儿,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她的头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林寂,你知道美国那边不是我的地盘,你要是跑了,你觉得我有什么办法能找得到你。
他指尖揉搓着她的发丝,缓缓地道:你知道我现在不可能放你走。
视线里都是她垂下来的发丝,司稷淮略有些不满,两手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他工作也处理地差不多了,就站起身,走到门口见林寂没有跟过来,抬了抬下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一副没得商量的强硬语气,林寂咬了咬唇,见司稷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林寂急忙跟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异常的可悲,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除了求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公司里还有值夜班的员工,见到司稷淮和林寂并排走出来,纷纷和两人打招呼。
林寂总觉得她们看她的目光有点奇怪,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
说是送林寂回去,司稷淮直接留在淮园过夜了,难得睡了个好觉。
现在就算不承认也没办法了,他确实是跟林寂睡,才能有个好觉。
晚上林寂和司稷淮谈的并不愉快,然而她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早晨司稷淮醒过来的时候,林寂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转了个身,才看到林寂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见他醒过来,缓缓地露出了个笑脸:早啊。
司稷淮坐起身,他揉了揉眉心,并没有理她。
她并不在意:司稷淮,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不用再考虑了。司稷淮淡淡地道,你根本就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林寂,就算我不答应你,你也得乖乖留在我身边。
那如果我死了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寂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水果刀,她拿在手里把玩,刀锋闪着些锋利的光芒。
司稷淮,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是我现在可以肯定,你还不希望我死吧?
最起码,从昨天他疯狂的索求,她就可以看出来,他现在对她的身体还是很有兴趣的。
虽然她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但是司稷淮是真的对她这个前妻又有了兴趣。
司稷淮从床上下来,宽松的浴袍敞开着,泄露着他白皙的胸膛,雪一样白的脸上没什么情绪,说出来的话语气挂着丝丝的嘲讽:林寂,你的命对我来说可并不值钱。
他勾唇笑了笑:你知道你拿命来威胁一个曾经想要杀了你的人有多愚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