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林寂心情不好,吃不下去东西,就算是她强忍着吃下去点儿也会吐出来。
在医院里疗养,每天都输营养液,林寂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这样下来,林寂伤口恢复的也慢。
被司稷淮派过来说还听点是照顾说难听的就是监视看守她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就跟司稷淮打电话汇报了一声,毕竟人是司稷淮吩咐她看着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司稷淮一定会拿她试问,
司稷淮来的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医院的后面种了很多的常青藤,就算是接近凛冬,天气格外的冷,也还是有点生机勃勃的气息。
看林寂总是郁郁寡欢的,小护士每天都会推着轮椅带她来这里散步。
今天也是一样,小护士推着她在羊肠小路上散步,尽管林寂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小护士还是叽叽喳喳地在她耳边说个不停。
她正烦躁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西装革履,慢悠悠迈着步子向她走过来的男人。
林寂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她眼底下有浓浓的一片乌青,脸色白的吓人,是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出的病态。
近来她不仅食欲不好,还一整晚一整晚的睡不着,林柏平塞给她的那些药,除了能抑制住她不发疯意外没有半点的用。
司稷淮走到她勉强,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眯眼瞧着她这副样子,眼里一片的暗沉,末了才问道:你怎么回事?
林寂摇了摇头,并没说话。
早在三年前的时候,她这副身体就已经烂了,不中用了,不管调养多久,不管服用多少药,都是没有办法愈合的。
司稷淮也没再说话,从小护士手里夺过轮椅的把手,推着林寂往前面走。
林寂仍由他推着,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然而去那里也都不重要了,她已经是个废人,根本不用做不必要的挣扎。
司稷淮带着林寂到医院里做了一系列的全身检查,可能是鉴于司稷淮给医院捐助了一栋楼,数不清的医疗设备,是医院里谁都得罪不起的金主,所以林寂的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
林寂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因为食欲不振,有点营养不良,所以才导致她恢复的很慢。
司稷淮手里拿着她的检查报告问道:所以你现在这是在跟我玩绝食?
林寂平静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没那么幼稚。
司稷淮盯着她,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她说的话,最终只是道:最好不是,我说过我不杀你,更不会让你死的。
林寂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悲。
三年前他要她死,她真的是九死一生了,而现在他不想要她死了,就想尽办法的吊着她的名。
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由不得自己,只能任由他摆布。
把林寂送回病房,司稷淮伸手将林寂从轮椅上抱到病床上。
看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司稷淮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有时候甚至就在想,或许他不该这么早拆穿林寂的伪装。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就如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困着林寂,不去见她,却也不放她走,最后甚至要娶她。
或许他根本就是知道原因,但是不愿意去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