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凉走出去一段,才发现蔚启没有跟过来,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不知道把顾墨宸的事告诉林寂是不是对的。
等她折回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走出来的蔚启。
鹿凉透过病房门上那一小块透明的窗户看到林寂躺到了床上,她紧闭着眼睛,似乎是要休息了,她这才松了口气,又看向蔚启,问道:你怎么这么慢?
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一次顾小姐,不该好好地打一声招呼?他一脸的膜拜,就跟见偶像一样。
鹿凉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拽着他往外走:我告诉你,不管你刚才听到了什么,要是再敢跟司稷淮打小报告,就别怪我跟你死磕到底了。
我什么时候打小报告了?他这会儿倒是好说话,我当时也是受人之托,那份文件是陆尢找过来的,大小姐,你可别诬陷我。
有了陆老爷子在那里压着,他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
也不知道鹿凉对他们家老爷子下了什么汤,两个人见面就跟相见恨晚的祖孙一样,要好的不得了,老爷子也是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对他一顿数落。
要是鹿凉再说自己被他搞大肚子了,老爷子不得吃了他。
最好是这样。
鹿凉也懒得跟蔚启再计较,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林寂送出鹿城。
上了车,鹿凉靠着副驾驶望着窗外,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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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药,林寂总算是补了一觉,多日里的疲乏也缓解了许多。
本来应该是个很好的清晨,如果她没有看到司稷淮的话。
她睁开眼,起初并没有看到他,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等到她坐起身,无意间侧过眼的时候就看到了靠在门边上的司稷淮。
他不知道来多久了,懒懒散散地姿态,双手环胸,眼眸有些深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见她朝着他看过来,司稷淮缓缓笑了声:既然醒了,就起来准备一下吧。
林寂被他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疑惑地皱着眉:什么?
司稷淮已经走过来,从柜里面挑了一套相对休闲的衣服:今天出院,你自己能换吗?要不我帮你?
林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病号服,领口是敞开的,她有些羞窘地回了声:不用。
她腿上的石膏还没有拆,她抓着衣服犹豫了一下问道:现在就出院?
嗯。司稷淮略微地有些不耐烦地回道:到家里也是养着。
见林寂还在那里杵着不动,司稷淮伸手抢过她手里抓着的衣服:不然还是我帮你吧。
林寂抓紧了衣服不给他。
司稷淮松了手,唇角缓缓漫上了丝丝的笑意:怎么?你以前可不是跟我这么见外的。
他说的以前,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以前了。
应该是在他们的婚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