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稷淮等的极其不耐,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司承邺开了口,他虽然心里再是抱怨,但面上还是慈父为儿子考虑的样子:“这不是正好思怡过来了吗,你们两个人订婚这么久了,也该结婚了吧。”
司稷淮瞥了莫思怡一眼,不由得皱起眉头:“我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
莫思怡勉强笑着,喊他:“稷淮。”眼里一片神伤,他对她是好,可唯独原则问题上,却是丝毫不会迁就她。
大概在他心里,她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先是对司煜深如火如荼地追求,如今又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
“我也说的很清楚,思怡你必须娶。”司承邺不容置喙地道,“别以为你跟林寂求婚了就能娶她,我的办事风格你是知道的。”
听到这里,司稷淮皱眉看向莫思怡,莫思怡愈发的心虚,退后了一步,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很快就鼓足了勇气道:“没错,是我告诉司叔叔的,稷淮,你跟林寂不合适。”
司稷淮脸色阴沉,莫思怡语速很快,他这副样子,让她很害怕。
司稷淮将目光又移回了司承邺身上,浅淡的眸子讳莫如深,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再多逗留,转身出了书房。
莫思怡见状,急匆匆的追到门口:“稷淮,你去那里?”
司稷淮走的很快,到餐厅的时候,果然没有看到林寂,他在大厅里找了一圈,也没有人。
他身上的气息愈发的深沉,琥珀色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薄霜。
——
许连年看着苏漫兮在他面前这副怯怯的样子,心里愈发的愉悦。
他还记得她刚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股不服输的傲气,她本就不是个被上帝偏爱的宠儿,却偏偏不信命。
那就没办法了,人不能总活在幻想里,他得让她认清现实。
把一个如雪梅般清高的女人驯服成如今这副样子,许连年想,这算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但还是不够。
许连年眯着眼睛,好看的眉眼微微弯曲,嗓音还是如往常般的低哑,尾音有些翘,能看出他语气里的得意:“你知道你刚才想救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苏漫兮低着头,小声的呢喃:“我不知道。”
救人还要分是谁吗?
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好心人的存在了。
她生自泥沼,却始终相信光明,就像是心里的那份火焰从不曾熄灭。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那个女人,说不定因为她的无能,那个女人这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要是她没看见还好,可是她看见了,甚至看到了不久的将来,一朵鲜花的彻底的枯萎,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许连年伸手摸索着她尖细的下巴,白嫩的皮肤说不出的软,他轻轻笑了声,苏漫兮不知道他一天天的都在乐什么,可能就是如他所说,看到她低眉顺耳的样子,他就开心。
这家伙就是这样的变态。
等他笑够了,才开口:“她叫林寂,是司稷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