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不喝了。”

林如桢抽了抽嘴角，“现在倒还挺自觉。”

“西西。”

林如桢背着云芽沿着海岸慢慢走，耳朵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偶有几阵海风吹来。

身后没有动静，林如桢抬抬云芽的腿，轻声问，“睡着了？”

云芽嘟嘟哝哝在说着什么。

林如桢侧耳聆听。

“小林姐…”

林如桢好不容易听清了。

“什么事？”

“小林姐，她说、她想要、”

林如桢眉头轻皱，这个语序应该是在梦话？梦见她了？

林如桢等了半晌，云芽也没说话，林如桢哄道，“林如桢她说什么了？”

云芽又说了一大堆听不清楚的话，“她说、想要听我…”

“听你什么？”

“听我、汪——”

“？”

“汪——汪——”

“噗…”林如桢没忍住笑了出来，“这算哪门子事情？”

过了很久，云芽才说话，声音比风还轻，“是、林如桢的生日愿望。”

林如桢慢慢敛回了笑容。

“我一直都记得。”

海风吹过林如桢的脸庞，她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低下头温柔的笑了。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去年春节无意之间对云芽的挑逗，没想到这个小孩记了这么久。

林如桢把云芽往上抬了抬，嘴角弯起，“真是个小傻瓜。”

“没醉，没醉。”

“……”

海浪声单调的夜里，云芽让一切变得生动。

林如桢一路走着，直到看见客栈明朗的灯火，才松懈了口气。

老板娘站在门口看见两人回来，再闻见云芽身上浓烈的酒味，她伸手挥了挥，“我的天，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你先把她扶到楼上去吧，我去厨房煮碗醒酒汤。”

“好的，谢谢你。”

林如桢把云芽放在床上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完全麻了。

而云芽安安静静地睡在枕头里，似乎还在做着什么美梦，面容恬静

林如桢拂开云芽脸上的碎发，“你其实还是挺胖的。”

“但是…”林如桢的目光柔了柔，“除了我，我对谁都不放心。”

十多分钟后，老板娘就送来了醒酒汤。

林如桢推醒云芽，“九九，把醒酒汤喝了再睡，不然明天会头痛。”

“唔…”好在云芽还算温顺，林如桢喂着喝了半碗。

林如桢就这云芽剩下的醒酒汤，仰头喝尽。

林如桢去卫生间里打湿毛巾，擦了擦云芽的脸和脖子，连带着胳膊和腿都擦了擦。

全程云芽都在闭眼享受，舒服了喉咙里还嘤咛一声。

林如桢有些好笑的说，“九九，我平生可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人。”

“要还的，你知道么？”

“我也要享受，懂么？”

云芽，“……”

“睡得跟只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