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内,叶千山颇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叶孤翁。
大伯,依你看
听到叶千山叫大伯,叶孤翁嘿嘿一笑。
叶孤翁执掌叶家长老团几十年,老奸巨猾,洞明世事万端。
他自然是知道叶千山的顾虑之处。
依我看,咱们就静观其变,看佛烧香。
要是那少年口出狂言,诓骗我叶家,刚好借蔡鲲虚之力,给他一个教训!
叶千山插嘴道:可万一
万一那少年果真是地阶铸器师,我叶家刚好摆脱蔡鲲虚那条吸血虫!叶孤翁自信满满,放心。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即便是铸器分会再怎么要颜面,也不会为了一个玄阶中品铸器师而得罪一个地阶铸器师。
闻言,叶千山微微皱眉,迟疑道:我就是怕,赶走了豺狼,又引来了猛虎啊。真要是如此,这地阶铸器师,可不是蔡鲲虚一个小小的玄阶中品铸器师可以比拟的。
大长老言之有理。
话音刚落,叶千山突然感觉到一阵冷冽的目光,旋即三十六计,滑板鞋溜走,走!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看着溜之大吉的叶千山,叶孤翁感叹道,唉!要是叶家每届当家人都能如此和睦,何愁叶家不会光复帝都的荣耀啊!唉!
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往事,一声叹息之后,叶孤翁的步履之间竟是流露些许迟暮之气。
与此同时,叶知秋的房间之内。
当叶知秋匆匆赶来之时,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了!
只见,仇生恍若无事地坐在藤椅上,自顾地喝着茶。
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青衣男子。
四周的桌椅板凳,丝毫没有移位;周围,也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
叶知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仇生面前,震惊地看着仇生,你你你你这别告诉我,这是你干的
仇生喝了一口水,调笑道:是他自己撞晕的。
叶知秋无语道:你开玩笑呢?!
仇生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是你不让我说实话的。
叶知秋:
随后赶来的叶千山,同样也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不过身为地境巅峰的叶家家主,叶千山自然是从现场看出了叶知秋,这个十品巅峰武者所看不到的端倪。
旋即,不动声色地地看了看身后的叶孤翁,面色凝重。
得到叶孤翁的点头示意之后,叶千山上前一步,语气略微恭敬道:这位公子,老夫便是叶家家主,叶千山。照顾不周,让公子受惊了,还望公子见谅。
抬起头,看了看二人,凭借敏锐的感知力,仇生便是感知到了二人的修为,叶千山地境巅峰。
而其身后,那位一言不发的灰衣老者,一身玄气内敛至极,仇生也是有些看不透,但却没有天境武者的压迫感,所以仇生断定,老者应该是处于地境巅峰的修为,想必离那天武境也是只有半步之遥,随时突破那种。
仇生起身,轻声道:叶家主不必客气,叶兄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报答呢,怎敢受叶家主如此厚待。
虽然仇生言谈举止,不卑不亢,并不像是那坑蒙拐骗,口出狂言之人。
但一向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叶千山,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试探道:公子这段时间就不要随意出去了,这青衣男子是一位地位崇高的中品玄阶铸器师的贴身护卫,我怕那人会找公子的麻烦。那人
呵呵说出来也不怕公子笑话,那人,就算是我们叶家,也是不敢有所怠慢。
听闻叶千山此言,仇生自然知道,叶千山还是不相信自己地阶铸器师的身份。
想想也正常,毕竟,按照叶知秋的说法,仇生的年龄也是有些太过于令人难以置信了。
仇生轻描淡写道:叶家主是担心蔡鲲虚报复我吧,叶家主duck不必担心,要是他敢来,我一并接着便是。
说完,仇生看了一眼仍旧处于震惊状态的叶知秋:叶兄,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儿饿,把你桌上的点心都吃完了,你不介意吧。
叶知秋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茫然地摇了摇头,冥苍兄随意便是,小香,添些甜点来。
对于仇生能够轻易降服玄境巅峰的护卫,叶知秋犹如遭晴天霹雳。
要知道,她叶知秋,以十八岁之龄,步入十品巅峰之境,已经是叶家首屈一指。
即便是在清风镇,也算得上是绝顶天才。
此刻,她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子,竟然将她眼中不可战胜的高手给打晕了,这怎么能不让她震惊。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大人,这里是我家小姐的房间,大人你不能进去!大人
哼,还有我不能进的地方?!就算是你们家主叶千山,也得对我尊敬有加,你一个小小的贱婢,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