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九宝!我就喜欢你好色!”云千澈认真回,“我生得这样好颜色,若无人来好,岂不寂寞!”
“一对流氓!”朱宝儿跳脚。
“不流氓的人,先去沏茶!”云千澈毫不客气的支使她,“把我一直不舍得大红袍拿出来,沏给九宝喝!”
“她懂茶吗?”朱宝儿跑去沏茶,嘴上仍是各种不服。
顾九便继续气她玩儿,对着窗子喊道:“我不懂!我最喜欢喝豆浆加糖,宝儿姑娘,不然你磨豆浆给我喝吧!”
“哎,别啊!”朱宝儿吓坏了。
这三更半夜的,磨什么豆浆啊!
“九宝,这大红炮可好喝了!比豆浆好喝多了!我这就沏给你!”她急急叫。
顾九对着云千澈吐了吐舌头,吃吃的笑起来。
“不错!”云千澈赞许点头,“对这种懒丫头,就得这么治她!”
顾九窃笑不已。
“你这面具好丑!”云千澈伸手把她脸上的假皮撕下来。
看到粉白莹润明艳可人的一张脸,他满意的笑:“这才是小九儿嘛!好了,讲讲吧,怎么到云京来了?”
顾九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云千澈听完,兴奋得脸都红了。
“如此说来,这赵世勇已是你囊中之物,受你控制,被你驱使?”
“可以这么说吧!”顾九点头,“他现在视我为心灵导师,全心信任并依赖着我!”
“那就是说,你让他去做什么,他都肯喽?”云千澈愈发兴奋,一双清澈黑眸,在灯下流光溢彩,两条乌黑的眉毛飞舞,真正是眉飞,色舞。
这色,真是好看!
顾九小小的犯了一下花痴,正色回:“也不能这么说,比如我让他去死,他定然是不肯的!人人都惜命,而他,是因为觉得我救了他的命,才会这么信任我!”
“那除了死呢?”云千澈急急道,“比如让他背叛某个人,透露一点那人的隐私和秘密,他肯不肯?”
“那种事情,干嘛要他肯啊!”顾九坏笑,“他不肯,不也得说嘛!”
“太好了!”云千澈激动的握住她的手,“九宝啊九宝,你真是一个宝啊!”
“不要这么激动吧?”顾九被他的热情弄得脸有一丢丢红。
“怎么能不激动?”云千澈热泪盈眶,“我追踪了整整一年,至今日,遇到你,方看到一丝曙光!”
“说什么呢?”顾九皱眉,“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如果我说楚夫宴,你能不能听懂?”云千澈笑得神秘。
“楚夫宴?怎么扯到楚夫宴了?啊,对了!我正要跟你楚夫宴!”顾九看着他,“云大夫,你了解他吗?你能跟我好好的说说他吗?”
“当然!”云千澈用力点头,“因为,从现在起,他,就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目标!”
“啊?”顾九又听不懂了。
“莫急!”云千澈轻拍她手,“先喝一杯茶,且听我,慢慢道来!”
“你在疯人监这几天,有没有听到一些特别的声音?”云千澈啜了口茶,问。
“特别的声音?”顾九笑,“地藏院那些疯子的声音,算不算特别?”
“我指的不是那些!”云千澈摇头。
“那是什么?”顾九好奇问。
“哀嚎!”云千澈答,“人因为痛苦,而发出的绝望的嚎叫声,悲惨,无助,惨绝人寰,那是来自地狱的哀鸣,那是天下最黑暗最残酷的地方……”
顾九被他说得浑身发冷,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打断他:“喂,云千澈,你在讲鬼故事吗?”
“我也希望这是鬼故事!”云千澈闭上双眼,音色沉痛,“但是,那个地狱,不是传说,他真实的存在着,就在疯人监某一个不可知的地方!”
“可是,谁那么无聊,要折磨那些疯子呢?”顾九下意识摇头,“我在疯人监这几天,除了疯子的鬼嚎声,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啊?”
“我也奇怪!你在的那几天,那声音确实没出现过!”云千澈皱眉,“不过,想一想也正常,你略施小计,让赵世勇和楚夫宴相互防备,那个时候,楚夫宴应该忙着隐藏他可能在赵世勇那里留下的把柄,所以,没有时间去做他平日惯做的那些事!”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地狱,是楚夫宴一手制造?”顾九问。
“我不确定!”云千澈回,“虽然我追踪他一年多,但是,到疯人监这里,我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我甚至找不到那个地狱到底在哪儿!有时候,我甚至怀疑那个地方只是我的幻觉,根本就不存在,可是,那种可怕的惨嚎声,却不是自己听到!很多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