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穴,是最难寻的。
像楚夫宴这种扭曲变态的人的心穴,更是无迹可寻。
因为他们很多人就没有心,更别提什么心穴。
但因为着这种机缘巧合,竟然被她找到了!
只是,到底是不是,还需要她再次验证!
顾九深吸一口气,含笑看向顾徐氏。
“祖母,我再玩个戏法给您看,好不好?”
“好!”顾徐氏不气了,也不恼了,浑身舒坦得不得了。
“桂香,再帮我找些针来吧!”顾九吩咐,“越多越好!拿线穿了,打成结,做成一个针网,或许能网到一条大鱼也说不定!”
“奴婢这就去做!”桂香生恐拿晚了,网不到大鱼,拔腿就跑。
“我也去!”包书琴和桂影随后跟上,“我那房里,也有好多!”
几人去拿针,顾九这边搀着顾徐氏,好整以暇的坐在了凉亭间的石凳上,静等好戏开场。
“这楚夫宴,疯了吗?”
某处偏僻小阁楼,锦衣华服的男子,看着天窗下小花园里的动静,难掩心中惊愕。
“是啊,他怎么了?”他身边的男子黑衣黑面,也是张口结舌,“这个顾九思,她到底在玩什么?不就是被浇了几壶水吗?这厮怎么又撑不住了?”
“拿着一手好牌,却又打烂了……”锦衣男轻哧,“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谁说不是?”黑面男皱眉,“本来这戏正瞧得过瘾,我还想着,那老东西若是直接气死了……”
“你说什么呢?”锦衣男忽地变脸,“谁是老东西?”
黑面男一怔,随即惶恐跪地叩头:“主人,小的知错了!”
“错,倒也不错!”锦衣男轻哼一声,“只是,老东西这三个字,我叫得,你却叫不得!这老东西,我辱得骂得,你却不可有半点不恭,日后,给本座记好了!”
“是!”黑面男鸡啄米似的点头。
“好了!起吧!”锦衣男伸手把他拉起来。
“主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黑面男低低道,“就这么看着吗?”
“没有生命危险,就先瞧着吧!”锦衣男轻哧一声,袖起手,“左右这厮也不是什么好货!嘴那么贱,让他多吃点苦头也好!”
“也不知他这疯劲儿,什么时候才能过去!”黑面男看着花园里像只磕头虫一样的楚夫宴,撇撇嘴。
锦衣男没再说什么,只袖着袍子作壁上观。
他在看别人,却不知别人也在看他。
顾府最高的一处房檐上,云北溟闲闲的站着,看这楼上楼下的热闹。
“主子,好看吗?”冥星探探头,看看小花园,又看看小阁楼,最后视线落在自家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