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听到风流艳事四字,没能忍住,咬牙剜了云北冥一眼。
这蛇精王在说什么啊?
这怎么还跟着傻皇帝一起败坏起她来了?
对于她的眼刀子,云北冥完全置若罔闻,只作求知若渴状,请云安帝为他释疑。
“冥王府的事,于朕来说,便是家国大事!”云安帝答得冠冕堂皇,“你是冥王之弟,冥王又是我朝的重臣,是我云苍赫赫有名的战神,若娶这样声名狼藉的女子进门,岂不是奇耻大辱?不光令你祖先蒙羞,更是让我云苍人都受了污辱呢!”
“原来,圣上竟是全心全意,为兄长和草民着想!”云北冥叩头致谢,“圣上大恩大德,草民感激不尽!”
“那么,今日便休了这浪荡女子吧!”云安帝云天雾罩的扯了半天,总算扯到他想要的结果上来,“这般女子,无耻至极,依朕看,应该沉塘!”
他刚说出“沉塘”两字,他身边的两个内卫便已行动起来,一个箭步冲过来,一人架住顾九的一只胳膊,就要把她往冥王府的池塘边拉。
顾九心里真是哔了狗。
被这蛇精王坑了。
他是非得看她吓得花容失色才高兴吧?
这人怎么这么恶趣味啊!
真当自己没他,就只能任人宰割吗?
顾九轻哼一声,对着两个内卫,眨了眨眼睛。
她的眸子乌黑深邃,犹如两汪深潭,暖如春水,却又冷若寒渊。
一冷一暖之间,内卫就觉眼前一晕,“咕咚”两声,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妖女!果然是妖女!”
云安帝早就从秦晚心那里听说这顾九思有异能,此时亲眼看到,唬得面色发白,下意识的就要往后缩,却忘了自己坐在龙辇之上,一个踉跄,差点没栽下来。
还好,他有沉稳能干的外祖父,及时出手,把他扶正。
看到这样的情景,人群中一阵轻微骚动。
众人本来对这个傀儡皇帝,知之甚少,每次上朝,都有秦晚心垂帘听政,她说一句,他说一句,这二十年间,倒也从未出过什么差错。
大家想着,有秦晚心和秦文才这样的厉害角色辅佐,这位云安帝也差不到哪里去,谁曾想,他第一次独自出行,竟然这般言行无状,委实令人失望透顶!
“不应该啊!”远远站在圈外观战的简素,看到云安帝的模样,忍不住要跟自家主人咬耳朵,“公子,怎么会这样啊?”
“慈母多败儿……”厉风淡淡道,“而这位慈母,又有那么强的掌控欲……会教出什么样的儿子,用脚指头想一想,也能猜出一二!”
“可就算如此,也不会蠢到这样吧?”简素咕哝,“他可是生于帝王之家!光是教习的老师,就有一二十呢!”
“再好的师父,也教不好一个压根就不想向学的学生啊!”厉风笑回。
“可他已经不小了啊!”简素叹为观止,“他跟云北冥一样大!可这么看起来,云北冥像个老人家,他却像个刚出生的奶娃娃!”
“你刚才说,云北冥……”厉风看着她,“可现在站在那里的人,明明是云千澈!”
“是云千澈啊!”简素眨眨眼,呆了片刻,问:“属下刚刚说的是云北冥?”
厉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