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桐等着曲榭的回复,可曲榭却始终沉默。
君桐扯了扯嘴角:“罢了,不信便不信,有甚好为难的,走了!”
君桐压着心中的失落与气闷,步子轻快的离开了君桐的书房。
曲榭苦笑,想将君桐拉住,可如何解释?说因为你上辈子真的毒死我了,这等话无异于天荒夜谈。
君桐回到屋子,面上的神情就垮了下来,气闷的睡下。第二天便叫来山伯收拾出处离原先住的地方极远的院子搬过去住。总归这儿原先就是曲榭住的地方,现在倒是她鸠占鹊巢,不好不好。
灵燕看的有些着急,这夫妻相处,床头打架床尾和,这般搬出去,隔得远了,可不就是将人生生推出去?今时不同往日,太后送来的那三人,一个个瞧着都不是简单的角色,若是叫人钻了空子,可如何是好?“王妃,有矛盾说开便是,你这般”灵燕劝道。
君桐忙着在收拾自己的东西,衣物首饰什么的,还有自己这段时间配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药:“我跟他说不开!”
曲榭昨天在书房,心中杂念丛生,整宿没睡着,见到这两月老得愈发快的山伯,主动询问了声:“山伯前来,可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回王爷,王妃娘娘要老奴收拾出西边儿的秋枫苑,说要搬过去,老奴不敢私自做主,特来请示王爷。”山伯如实道。
曲榭转过身在书架上抽出本书,若无其事道:“就按阿桐说的办,若没什么急事,你就去吧。”
君桐看着眼前院落,心中极为满意,虽然比不上曲榭的那处,没那么宽敞,没那么精致,却感觉自在许多,而且这院子便如它名字般,院子里面长了好大棵枫树,想来到了秋天,红叶飘飘,会极为好看。
晚间,曲榭回到屋子,入目是空荡荡的,再没有往日君桐要么趴在窗台上,要么坐在床沿等着他归来。就连床榻之上她的被褥都抱走了。
正当曲榭长叹一声要睡下之时,忽然想起了“笃笃”的敲门声。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第一时间去开了门,甚至没有去想来人是谁。
只知道打开门来,见到门边的黄鹂之时,有些失望。
“奴婢黄鹂,见过王爷。”黄鹂的声音细弱,闻之使人卸下心防,生出怜悯。
曲榭打量着黄鹂,见她右手缩在袖子之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你来找本王有何事?”
黄鹂抬起头来,眼中泛起了泪珠,往曲榭靠近了步:“王爷,奴婢心中藏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一直压得奴婢喘不过气来,可是又不然让旁人听见,王爷可否容许奴婢进去说?”
曲榭点头,俊俏到连女子都要嫉妒的脸上,依旧是那温和的浅笑,只是那眸光却比先前晦暗了些,他转身入内,将背对着黄鹂。
只见他后面,方才还温顺无害的黄鹂,神色变得有些惊慌,亦显得狰狞。而被她藏在袖子中的短剑也亮出了剑锋。
便是此时,曲榭忽然回头,看着黄鹂:“你以为在王府之中,能杀得掉本王?”
黄鹂见被曲榭发现,顿时全然失了理智。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凭空出现两个黑衣人,将黄鹂死死擒住。黄鹂拽在手中的短剑也“咣当”声落在地上。
曲榭吩咐暗卫将满脸不甘心,试图挣扎的黄鹂带屋子:“你到也厉害,能逃过母后的耳目来到本王这王府,本王不解,你为何这般憎恨本王。”
黄鹂被按在地上,却倔强的将头扭向一边,做足了誓死不说的姿态。
曲榭见此,并未心急,自顾自问道:“你这般恨本王,本王猜你是有什么亲人因本王而死,又或者是你的心上人。”
曲榭瞧见,黄鹂听到心上人三字的时候,身子轻轻的颤抖了下。
曲榭心中了然:“如今你已经被本王擒住,不妨说说是何人。否则,你赔上了自己性命,却连让本王良心不安都没能做到。”
黄鹂盯着曲榭恨不得曲榭撕成碎片,讥诮道:“就你这等狼心狗肺之人,也会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