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皇宫,弄得身心俱疲,君桐坐在马车之上,看了曲榭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斟酌片刻,到底是先出了声“那三个美人,阿榭想如何安置?
曲榭闭着眼睛,半晌没有接君桐的话。
君桐抿了抿唇,心中原本就烦闷的厉害:“今日确实因为我,但是也不能全然怪我,毕竟当时都已经答应将人留下,是你自己不允许,才有了这等事情,你不能都怪我!”
曲榭睁开眼睛,长长叹息出声:“我没怪你,那三人阿桐你来安置便是。”
君桐盯着曲榭瞧了半晌,见曲榭的神情不似作假,心中才好受了些:“你不生气就好,还有多谢你三番四次护着我,但是太后毕竟是你的母亲,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
曲榭伸手揉了揉额头,转过头来盯着君桐的眼睛,然后两手抓住君桐的肩膀,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君桐,你到底是不是君桐?”
曲榭的手有些用力,君桐感觉到疼痛,将曲榭的手挣开:“你在说什么?我自然是君桐,不然谁还能冒充我不成?”
曲榭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眉头拧的死死的:“可是对于母后的刁难,你为何能忍下?你不应该是情愿受委屈的人。”
君桐闻言,心中划过抹暖流,轻笑出声,伸手拉住曲榭的手:“阿榭你待我不薄,独自来到良国,若非是你,我一无是处,自然不能让你为难。”
感到手心之中传来的星星温暖,曲榭将眸子垂下:“可是,那三位美人,你真的心甘情愿接受吗?”
君桐躲开他有些炙热的目光:“母后给的人,我岂有拒绝的道理?况且我本来就给不了阿榭你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君桐觉得曲榭忽然变得鲜活起来,不似往日里那般的翩翩佳公子,可远观不能靠近,她察觉到他身上忽然散发的愉悦气息,只听曲榭问道:“所以阿桐是不愿意的对吗?只是因为不忍我左右为难?”
君桐听着,觉着曲榭怕是误会了什么,只是君桐点头:“我自然不愿意,但是能有什么办法?”
曲榭眸子中,似有星辰流转,他将反抓过君桐的手:“阿桐不是出于本意将人留下,我自不会多瞧上她们一眼。”
“不不是”君桐闻言,有些没反应过来。那如今这般情况,她的避子汤,还要不要准备?君桐心头盘算着,罢了,以防万一,还是备着吧。
马车行至府门前,曲榭率先下去,下去前还同君桐说了声:“那三人阿桐你怎么安排的,无需告诉我。”瞧这样子,竟是一面也不愿见她们,这般小段的时间都要避开。
看着曲榭的背影,君桐半晌没回过神来,直到玲珑唤了声,君桐才反应过来,任由玲珑将自己扶下马车。
君桐坐在上首,手边是玲珑准备好的茶水,扫了眼下边儿神情略微有些桀骜的女子:“你们都唤什么名字?说来听听?”
那在宴席上领舞的红衣女子抬起头来,看向君桐:“小女子莲华
见过王妃娘娘。”
君桐嘴角含笑:“莲华,好名字,母后宴席之上,本王妃可是对你印象深刻,当真人如其名。”
莲花得了夸赞,面上露出些得意。君桐只当作没看见,看向其她两人,一个穿着碧色纱裙,头上只有寥寥两朵绢花点缀,却不让人忽略,天生丽质。剩下那个,黄色长裙曳地,也是一等一的好看:“你们俩呢?”
“回王妃娘娘,奴婢碧嫣。”“奴婢黄鹂”那两人一同回道。
君桐点头:“既然入了王府,日后就好生伺候王爷,本王妃自然不会薄待了你们。”
君桐叫来山伯,将人安置在王府西边儿的晓月居之中。
“王妃娘娘!难道我们三人就住在一个院子?我们可是太后娘娘的人。”莲华瞧着君桐,神色间有些不满。
君桐抿了口茶水,放下杯盏之后,歪了下脑袋:“说的没错,你们确实是母后赐下的人,不过当时你们也在场,想来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母后可是说,你们不过是玩物,是不需给名分的。晓月居虽说不是什么大院子,但也算是处好院子,住下你们三人已是绰绰有余,不过是奴婢而已,这王府中丫鬟住的院子多的是,你自个随便挑。”
“难道王妃娘娘就不怕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吗?”莲华的眼中闪过丝不甘心,她一介舞女,好不容易入了这王府,凭什么还过以前那样的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