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小公子中毒,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牧王分便让府中的丫鬟婆子将人都堵住不让离去。一时之间怨声载道,但是又顾及着王府的势力,不敢擅自闯出去。
郎中先给小公子诊了脉,之后让牧王世子妃给抱回了屋中,说是要施针,而且半点都拖不得。
大概半个时辰,郎中才脸色苍白的从屋子之中走了出来。牧王还有牧王世子走在后面,两人面上阴云密布,目光如鹰般锐利,扫过再场的夫人小姐:“郎中本王孙儿中了烈性毒,此毒会有微弱的辛辣气味,毒发迅速,方才有那些人靠近过本王孙儿?”
一众夫人小姐面色难看,站出来了大半人。好在出了这等子事情,正堂的那些男客也都来了后堂,有这许多人在,也不用太过担心男女大防。
曲榭嘴角崩的有些紧,走到君桐身边:“阿桐,你可有事?”他心中有稍许懊恼,方才真是烧糊涂了,竟忘了上辈子牧王府的这一遭,没有事先提醒,说不准又同上辈子那般。
君桐好笑:“王爷,这中毒的又不是我,能有什么事?”
瞧着君桐这无所谓的模样,曲榭心中并不认同:“总之,待会儿若是生了事情,你莫要慌张,我定不会让你出事。”
君桐微愣,盯着曲榭平静的眸子,带着些探究:“好”也许只是自己太容易惹祸,而且这牧王府也确实不喜欢自己,猜到自己可能被诬陷吧。
将心头的疑惑抛去,君桐不再说话,等着事态的发展。
牧王派人将所有与小公子有过接触的人都盘问了一遍,却并未找到什么端倪。牧王世子不耐,提出搜身的想法。这说法一出,瞬间便炸了锅。今日来参加百日宴的人,虽不及牧王府位高权重,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能受这等屈辱?
牧王冷冷的看着这个二十来岁了还冒冒失失的儿子,没有说话。
牧王世子那得宠的妾室见此,暗道这是个好机会,这等时候说自己知道线索,解了世子的围,指不定能讨了世子欢心。悄悄地推了自己身边明显有些紧张地贴身丫鬟一把,那丫鬟一个不稳,便被推到了前边。
在这般冷凝地氛围之下,那丫鬟地出现就显得给外突兀。那丫鬟茫然的看了圈,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脸色发白,腿一软,便朝着牧王跪了下去:“奴婢见过王爷,见过世子爷。”
牧王盯着那丫鬟,沉声问道:“你可是知道些什么,又或者毒就是你下的?”
那丫鬟闻言身子又是一颤:“王爷明鉴啊,不是奴婢是,是奴婢方才不小心撞到了瑜王妃,然后然后在瑜王妃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跟刚刚郎中说的如出一辙奴婢奴婢就”
牧王拧着眉头,抬手打断她:“行了!”然后看向曲榭:“瑜王怎么看?”
曲榭摇头:“牧王叔,阿桐第一次来牧王府,有什么理由谋害牧王叔长孙?此事绝非阿桐所为。”
君桐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心中泛着冷意,她上前一步,盯着牧王,神色镇静:“牧王叔,我随王爷叫叫您一声王叔,您可不能根据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便这般诬陷于我。”
牧王点头:“自然,本王若冤枉了你,不就是让害我孙儿的凶手逍遥在外?”
君桐心中,要说这丫鬟也是倒霉,挑谁不好,偏偏撞在她身上。先不多说她懂些武艺,对那些常人难以发觉的小动作一清二楚,便是这对证之时,若是别人说不定就直接搜身了。
君桐走到这丫鬟身边,低着头盯着她,绕着走了圈:“本王妃问你几个问题。”
“瑜王妃娘娘请请问”那丫鬟期期艾艾回道。
君桐开口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在牧王府几年了?”
那丫鬟闻言明显愣了下:“五年了。”
君桐闻言轻笑出声:“按理来说,五年了,这牧王府哪里要拐弯你应当清清楚楚才是,如若你平日里也这般毛毛躁躁,那就奇怪了,你是怎么活到现在撞到本王妃身上来的?偏偏这丫鬟又见过小公子中的毒,未免太巧合了些,牧王叔,您怎么看?”
那丫鬟闻言心中一慌,本能的朝自家主子看去。
那妾室见此,一咬牙开口道:“是我忽然间肚子痛,叫春桃去找郎中,春桃心中着急,才会如此冒失。撞上瑜王妃娘娘实属意外。”
“方才牧王世子不是说要搜身吗?不如就从这个丫鬟开始。”君桐道。
“如果春桃身上没有问题,瑜王妃娘娘是否也愿意瘦身?”
君桐闻言冷笑,睥睨的看着牧王世子妾室:“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同本王妃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