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与罗轻纱常来往,故而对她的闺房也是熟门熟路了。
带着君桐到了罗轻纱门前:“君姐姐,就是这儿了。”
君桐微微点头,伸手轻叩她的房门。
君桐刚瞧了两下,里边便传来声沉闷忧郁的声音:“都回去吧,今日谁也不想见。”
两人在门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陆双开口说道:“别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开门先,君姐姐来看你了。”
没等多久,屋子就开了,之间罗轻纱披散着头发,脑门上还缠了圈白色纱布,一双眼睛肿得有些厉害。她勉强扯了扯嘴角:“让你们见笑了,先进来吧。”
君桐打量了罗轻纱的屋子,所有的都是都整整齐齐的,但是很多柜子什么的,都显得老旧:“可是因为我刁难了罗三,她们将气撒在你身上?”
罗轻纱给两人沏了壶茶,摇了摇头:“跟君姐姐关系不大,总归她们遇到什么不顺心的,都回来找我。”
君桐轻抿带着些苦涩的茶水:“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具体说来。”
罗轻纱迟疑片刻:“本来双儿已经给母亲解释过了,因着不占理,当时也就没有为难我,但是三妹妹心中不平,待父亲回来,她便在父亲面前说是我挑唆君姐姐教训她的,我心中气不过,说是三妹妹自己说了错了话,父亲就说我顶嘴,还说我身为长姐,对妹妹却如此苛责。我不愿受这个冤枉,再次辩解,却得了父亲一巴掌,然后出去的时候,三妹妹更是趁我不注意,推了我一把,那时我精神恍惚,摔倒下去,撞到了门边上。”
君桐盯着罗轻纱的额头:“伤势如何?”
罗轻纱咬了咬下唇:“大夫说可能会留疤。”
君桐心中叹息了声,她算是知道罗轻纱为何这般伤心了,因为继母的手段,本来名声就坏了,容貌就是她唯一的依仗,若是真的破了相,她也就真没了指望。将手中杯盏放下,君桐走到她身后将手搭在她肩上:“你放心,我恰好也懂些医术,正好有生肌的方子,待两日后我药配出来,给自送过来,保证不留疤。”
罗轻纱闻言,转过身来盯着君桐,双眸之中满是希冀:“君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君桐好笑:“傻丫头,我骗你作甚?只是这等事情,有一便有二,靠着些生肌的药,也顶不了什么大用,还是要你自己想办法,柳氏污蔑你,你也可以以牙还牙,抓她的把柄,退让和坐以待毙最是没用。万不得以的时候,你也可以用我的名字挡挡,不过能不用还是不用为好,毕竟我的名声,也不算太好。”
罗轻纱将眼角的泪水拭去,破涕为笑:“君姐姐你真好,那些诋毁君姐姐的人,都是有眼不识泰山。”
君桐无奈,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真是的,这般容易就将你收买了?若是我别有居心呢?”
罗轻纱摇头:“才不会呢,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我能让君姐姐图什么?”
君桐失笑:“你啊,就是该胆子大些,若是我猜得没错,你心中应该有不少柳氏她们的秘密?”
罗轻纱闻言,眼中浮现一丝惊骇:“君君姐姐你怎么知道?”
君桐无奈:“怎么,现在又觉得自己有所图了?先前牧王长孙百岁宴上,你分明瞧见我将春桃塞到我身上的香囊放回去,你有这般细心,若是你放手去做,有怎会被柳氏压到如此地步?也不是叫你去害人,但是自保总是必要的。”
陆双瞧了瞧君桐,又看了看罗轻纱,红唇微张,半晌才说出话来:“你们说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罗轻纱忐忑的看向陆双,担心陆双会觉得她心机深沉,就此苏疏远她:“双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陆双闻言,更是一头雾水:“纱纱你瞒我什么了?”
君桐看着这一个说不清粗,一个听不明白,看着就心中着急,便对陆双解释道:“纱纱的意思是,她骗你自己一无是处,其实可厉害了。”
罗轻纱听着君桐的解释,噎住说不出话来,索性看向君桐:“君姐姐,谢谢你,我我会试着去改变的。”
君桐伸手给罗轻纱倒了盏茶水:“是不是从昨天开始光顾着哭,不吃也不喝?你这样,柳氏还有你两个妹妹才更是偷着笑呢。”
罗轻纱老实的接过杯盏,轻轻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