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榭看着面上咬牙切齿的曲梦轩,摇头:“从小就爱捣鬼,说吧,这次你整了什么幺蛾子?”
曲梦轩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住不让自己露出马脚:“瑜皇兄,我明明从小就乖,现在只是睡不着罢了,况且皇兄你自己不也没睡?我现在困了,皇兄明天见。”说完便要转身溜之大吉。
曲榭二话没说伸手拉住曲梦轩的后衣领:“你说不说?”
曲梦轩人头曲榭拉着,倒也不紧张,反正她知道瑜皇兄不舍得将她怎么样:“瑜皇兄若是也睡不着的话,那我可以陪瑜皇兄聊聊天啊,皇兄我跟你说这次我出京城看到了好多有意思的东西,你肯定没见过。”
曲榭看着自个妹妹,有些心累:“是什么好东西?”
曲梦轩刚要张嘴,但是见到曲榭放下的手,眼珠子骨碌一转,拉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拔腿就跑:“嘻嘻,瑜皇兄你来抓我呀!抓不到我吧!”
曲榭见此,失笑摇头,无所事事,索性便在发现曲梦轩地方转了圈,有好几个地方挖了不大的坑,然后再用了个什么东西遮住。着了道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就是说不定就会摔跤,弄得极为狼狈。
曲榭深吸了口气,叫了几个巡夜的侍卫过来将坑埋了。
“王爷?”曲榭瞧着几个侍卫卖力的将坑填上,身后忽然传来顾七的声音。
曲榭回过身来:“回来了?”
顾七点头:“是,王爷。”
曲榭点头,寻个无人的地方再说吧。两人走到池塘边上,月亮倒映在手中,带着浅浅的蓝色,周围是细细的虫鸣:“那府尹赵之中连同李家三兄弟做下的拐卖女子的事情,背后之人是谁?可有审问出些什么?”
顾七面色凝重:“王爷,赵之中自杀了,誓死也都不肯说。但是他身边的亲信刘武招了,虽然得到的消息不多,但是供出了几个窝点,并且他还说,赵之中手中的那些窝点,并非是全部。实际上这个组织遍布整个良国,想来由此敛下的财富不可估量。”
曲榭闻言微愣:“本王原以为不过是个普通案子,不成想其中牵连甚广。那先前叫你仔细查探朝臣这些年的动作信息,可有发现?”
顾七瞧着曲榭,有些不明所以:“没有。王爷,属下斗胆问一句,为如今风平浪静,王爷要大费周章的查探朝中官员的底细?甚至连有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要亲自过目?”
曲榭摇头,上辈子他死后,只能跟在君桐身边,接触到的事情极少,甚至最后兄长暴毙,良国亡国,都不知道到底是谁促成的最后结果。更是没有丝毫头绪。所以这一切,都要从细微处查起。而且自己可能已经无意之中接触到了些什么,才会有之前的刺杀:“如今同你说,也不知从何说起,现在也算是抓了些蛛丝马迹,顺着这个事情查下去。既然是覆盖整个良国的大案件还没有闹出大事,那绝对有朝中之人罩着。”
顾七见曲榭不愿说,也就没有再问下去:“那么王爷,此事事关重大,要不要上报皇上?”
曲榭踱步:“这件事情我们悄悄查探便是,至于上报,由本王亲自告诉皇兄,至于其他的,不宜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了。”顾七一本正经道。
曲榭叹息了声:“不用太过着急,我们还有时间。”
正事说完,曲榭也依旧没有要回去的意思:“顾七,去给我拿些酒来。”
顾七闻言看向曲榭:“喝酒伤身,王爷如今还是还是回去歇息为好。”
曲榭苦笑:“本王少饮些便是。”
顾七瞧着曲榭的神色,也确实是像有事郁结于心,便没有再劝,不久般曲榭拿了酒来。
曲榭给自己倒了杯酒:“本王现在想独自待会儿,你每日帮本王办事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顾七晓得大抵有事君桐的事情,只是这种事情,他也是一知半解,不知该如何劝慰:“那属下告退。”
君桐心中烦闷,拎着灯笼在府中找了一圈,才在凉亭之中寻到一身酒气在石桌上睡着了的曲榭,气不打一处来,推了两把,没有要醒的意思,显然已经醉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