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桐想想也是,顾七只是曲榭身边的侍卫:“那好吧,这几天我寻不到你们家王爷,那你能否代我问问?”
曲榭在陆阡府上,手纸黑子同陆阡下棋,而独孤熠则在旁观战。陆阡将颗白子放在棋盘之上,挽回了一面倒的局面:“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又不肯说,真是,成了亲你都变得不像你自己了。你再躲在我这儿也不是办法,时间长了我可不敢留你,不然你家王妃娘娘找上门来,我是招架不住。”
曲榭闻言不动声色,专心下棋:“你要输了。”
独孤熠自从回到京中,都要闲得长草了,陆阡曲榭两人的大多数话都插不上嘴,这是时候到底有些忍不住了:“王爷,你同我说说呗,这成亲到底是什么滋味?”
曲榭依旧不说话,将手中的棋子落下,顿时陆阡再没了翻盘的余地。
顾七从外面进来:“王爷,王妃娘娘叫属下询问王爷太后娘娘的喜好。”
曲榭沉默片刻,到底还是站起身来:“我先回府去了,改日再来下棋。”
陆阡看着曲榭离去,对视一眼,随后独孤熠道:“有没有兴趣同本少将军过两招?”
陆阡含笑:“整日里就知道打打杀杀。我可没你这般闲。”
君桐将自己的嫁妆全都翻出来倒腾了遍,好东西不少,依她看来,随便一样都可以,可是太后挑剔,最好是万无一失才行。
曲榭走到君桐身侧,瞧着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到底不忍心再躲着她了:“其实阿桐无需担心,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君桐转头看了眼他,然后又转过头去不搭理。
曲榭无奈:“阿桐这是生气了?好了,我错了,不应该有意躲着你。”
君桐看向他的目光,摇了摇头:“我没生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王爷心中怨我吗?我无理取闹。”
曲榭摇头:“我怎么会怨阿桐?倒是我自己,先前答应不冒犯阿桐,本就是我不对在”
“好了”君桐出言打断他,“既然王爷不怪我,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可好?”
曲榭伸手拿起君桐摆在桌子上的一幅画,缓缓展开:“父皇在世的时候,书画一绝,为此,书画便成了母后最喜欢的东西,我觉得这画就不错。”
君桐将手中玉雕放下,凑过去看了眼。一片竹林跃然纸上,而竹林深处,则藏着个曼妙的背影,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君桐看向寻了会儿,却没有找到落款:“阿榭,此画可有什么讲究?”
曲榭将画递给君桐:“说来也巧,这画中的内容,便是父皇亲笔所绘的遇到母后的场景,后来母后嫁给父皇,母后便将这画珍藏起来。可正因为如此,被人误以为是绝世珍宝,后来发生了些事情,被宫人偷了出去,便再未寻到,没成想竟在你这儿。”
君桐轻笑:“那真是巧了,想来对母后来说,没什么贺礼必得上这张了。”
曲榭瞧着君桐唇畔的笑意,询问了声:“阿桐为何这般费尽心思给母后挑选贺礼?”上辈子的时候,君桐何曾上过心,非但没有准备,便是他递到她手中,她也不愿意去送。
君桐将这画细细卷好,觉得曲榭这话问得有些无厘头:“母后不是阿榭你的母亲吗?我自然要上心,精挑细选才好,若是到时候母后不满意,我同母后生了矛盾,为难的还是阿榭。”
曲榭伸手拉住君桐的手腕:“其他东西就让下人去收拾了,你手上的伤还未好。”曲榭看着君桐手上,结了痂的伤口,如是说道。
君桐垂眸瞧着曲榭拉着自己的手,心下松了口气,可算不躲着自己了,也许自己真的不应该要求这般多吧。
“阿榭,你说到时候母后叫我表演才艺改如何?舞剑显然不能哄得了她开心。”君桐瞧着他,有意询问。
曲榭眉眼温和:“你别担心,到时候我帮你。”
君桐微微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