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燕看着君桐手中的手中的酒坛子,愣了下:“王妃这是又出府去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君桐闻言,朝她翻了个白眼:“灵燕,你这话说的我很是伤心。”
灵燕连忙摆手:“我是担心王妃。”
君桐点头,伸手点了下灵燕的额头:“我自然知道,只是灵燕,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啊,没有你在身边,做什么事情都没意思,我感觉我离不开你了,这如何是好?”
灵燕想了想:“王妃,我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不如就让我回来吧,如今整日闲着,我也不甚习惯。”
君桐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不行!再养个一个多月,你可是答应了要陪我一辈子的,若是伤没养好,留下了什么隐疾,那你可是要抛下我?”
灵燕本来还想起身走两步给君桐看,但是听到君桐这般说,顿时就不动了:“那好吧”
君桐将手中的药酒塞到灵燕怀中:“等伤好了再喝。可真怀念年祁云山那段日子,那时候,干什么都不用顾忌,你喜欢喝酒,就可以喝个够”
与灵燕闲聊打法时间,君桐见天色不早,便打算回自己屋子去。只是刚转身,便见到从外面进来的凤阿兰。
凤阿兰同她见了礼,随后从怀中掏出个锦囊来:“王妃娘娘,今日奴婢回去看娘的时候,遇到个姑娘,说叫奴婢将这个交给王妃娘娘。奴婢见那姑娘衣着谈吐皆是不凡,怕是对王妃娘娘重要的东西,便接下了。”
君桐心头疑惑,伸手接过,一边问:“你可问了那姑娘是什么人?”
凤阿兰愣了下,旋即摇头:“奴婢奴婢忘了问了。”
君桐将锦囊打开,里面除了一张纸条,什么也没有。纸条上是略显张狂的陌生字迹“今日酉时,如意楼不见不散。还有,甩掉你身后的尾巴。”君桐眉头蹙起,看了凤阿兰一眼,将纸条拽进掌心,转身离去。
凤阿兰看着君桐面色变得凝重,有些不知所措:“灵燕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灵燕点头:“下此若是有人再桐过你给王妃娘娘递东西,记得好好探寻对方的身份,如今这般什么消息也没有,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陷阱,记住了。”
凤阿兰点头:“我知道了。”
君桐折返了方向,朝府外而去。从王府到如意楼,时间就差不多要到酉时。
拿到字条之时,君桐就不由自主想到先前在普罗寺中遇到的那个紫衣人,原本她还纳闷,对方为何迟迟不肯出现。
玲珑没有看到字条上的内容,见君桐步履匆忙,出声询问:“王妃娘娘,您这是要”
君桐转身,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待我出门一刻钟之后,叫王爷派人去如意楼,若是遇到事情,我会想法子留下信息,若没有动静,便莫要轻举妄动。”
玲珑瞧着君桐郑重的神色,顿时也知道了此事的重要性:“奴婢晓得了。”
叮嘱好玲珑,君桐便出了府。在府门前驻足了片刻,君桐朝如意楼相反的方向而去。那人在纸条之上特意叫自己甩掉的尾巴,自然不会是玲珑这个小丫头。
自从普罗寺回来,灵燕便告诉她,身后时时有人跟着她。君桐便晓得曲榭起了疑心。先前那一次自己太过生气出府,便设法将那人甩掉了。回来之后,君桐便发现自己身后的人更加难缠了些。
君桐带着那些人走街串巷兜圈子许久,也不管离约定的酉时超过了多少,直到确认身后没了人,才朝着如意楼而去。
她君桐可是记仇的很,上次一言不合便要杀自己,如今不想让身后的人跟着,分明就是防着曲榭,但是自己偏偏就不让他如愿。算算时间,曲榭后面派去的人应当也已经到了,比自己先到一步,应当不会引起怀疑吧?
如意楼取的是称心如意之意,不管是其中的菜品,还是酒楼之中微不足道的摆设,无不精致贵重,来着如意楼的人,少有能说不好的,当然,除了价格。然如意楼的客人大都是京中权贵,宾客宴请,也大多来此处,故而价格贵些,无伤大雅。
君桐步入酒楼,便有小二迎上来,面上的笑容,热情又不是真诚:“请问姑娘需要些什么?”
君桐含笑:“我是应邀而来的。”
那小二闻言,顿时明了:“小人知道了,先前西边厢房的那位姑娘叮嘱了,说来的姑娘美貌惊人,气质绝佳,只要小人见到,便能认出来,果不其然。”那小二领着君桐,边走边说着闲话。
君桐不动声色,眼角的余光扫着各处,也不知道曲榭派来的人在哪里?
如意楼不愧为京中第一酒楼,酒楼的后方,有处庭院,四周都是招待客人的厢房,单凭这儿的精致,就是那些附庸风雅之人的首选。
君桐来到小二说的那间厢房路过檐下的时候,顺着开着的窗子看见里边儿的人。
一位侧颜绝美的红衣姑娘正在抚琴,琴音泠泠,时而似山间缓泉,时而又像激流勇进,变化万千,使人身临其境。而君桐上次遇到的那人,依旧是一袭紫衣,此时,竟然在一旁给那红衣女子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