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臻发现怀中的女人体温越来越烫,沉声吩咐,“橖儿烧得越来越厉害,调头去医院!”
陆景衍转头一看,发现姜橖已经烧糊涂了,连意识都不清醒了。
“这女人伤还没痊愈就敢去淋雨,还真是不要命了!敢情她支开我,就是为了去找秦孺枫。”男人嘴上说着,脚下猛踩油门。
傅以臻眸色冷下来,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和秦孺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老子才不屑他帮忙!我让你看紧橖儿,别让她到处乱跑,你死哪里去了?”
陆景衍感受到背后那两道凌厉的目光,欲哭无泪,“你被警方带走了,整个傅氏人心惶惶,当然是回傅氏稳住局势。姜橖答应我要好好待在家里,谁知转身就跑去找秦孺枫了。
傅以臻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姜橖身上,犀利的鹰眸刚好捕捉到女孩脚踝处的伤口,长长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虽然伤口已经做了处理,血止住了,可还是能看出伤口不浅。
他的心脏被锥刺了下,眼里的怒火藏不住。这女人不停淋了雨,还受了伤,偏偏在他面前吭都不吭一声。
“姜橖,姜橖,你最好编一个合适的理由,秦孺枫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你淋雨冒险?”
陆景衍掩饰不住幸灾乐祸的表情,“抛开人品不说,姜小姐的胆色倒是挺让我佩服的!”
傅以臻露出森森白牙,如荒野孤狼,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人撕碎,“阿衍,你好歹是我的左膀右臂,助我脱困的人不是你,而是大病初愈的她,难道你就不自我反省一下吗?”
男人阴恻恻的一句话,成功堵住陆景衍的嘴巴。
姜橖幽幽转醒。车内密闭的空间被幽暗的灯光笼罩,男人冷峻刚毅的面庞蒙着一层厚厚的冰霜,看得人心慌意乱。
“奇怪,大白天也能睡着。”女孩自我调侃了一句,试图打破僵滞的气氛。
傅以臻目光冷睿犀利,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孩拆骨入腹,“傅太太,你脚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原来胆子这么大,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姜橖心虚缩了缩脑袋,莫非傅以臻是看出什么端倪了?
“我担心凌慎行会诬陷你,情急之下就跑去找秦孺枫了。我车术很烂,把秦先生家的围墙给撞了……”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男人的表情变化,接着说道子引擎冒烟了,我着急跳车,不小心就把腿给划伤了。好在都是皮肉伤,不会要人性命。”
傅以臻挑了挑眉,“你是在庆幸自己没有伤及筋骨,不用躺在床上养伤,还可以继续蹦跶?”
姜橖举手发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傅以臻咬牙,“看来你还没有吃够苦头,没有长够教训!”
姜橖被逼得步步退让,“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傅以臻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与他对视,“如果不是我眼尖发现,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受伤的事?”
姜橖用指尖在男人的胸口上画圈圈,嗓音细若蚊蚁,有气无力的,“傅先生,就一点点小伤而已,没必要小题大做。”
傅以臻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认错态度极好,强忍住虐她的冲动,“以后这种事情交给老陆去做就行了,没理由让你一个女孩子冲锋陷阵。以后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去找秦孺枫,否则我就把你的小细腿打断!”
姜橖知道傅以臻不过是吓唬她,他可舍不得将她的腿打断。
傅以臻知道她今晚受了惊吓,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不忍再训斥她。
他摊开铁臂将女孩拢在怀里,催促陆景衍把车开快一点,生怕怀中的女孩有个闪失。
夜里的医院灯火通明,傅以臻抱起姜橖直奔急诊室。
急诊室的医生一眼就认出傅以臻的身份,瞌睡虫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傅以臻眸都不抬,“先生,我太太情况不太好,麻烦你替她看看!”
姜橖被傅以臻小心翼翼地放在急诊室的诊疗床上,看着他眼中的慌乱,眼眶不自觉就红了。
原来这就是被爱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