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峰一巴掌拍在黄毛的脑袋上,“你小子是不是傻?有命拿钱,也要有命花!”
黄毛揉了揉被拍疼的脑门,“峰哥,十倍的钱就是五百万,五百万啊!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姜橖决定趁热打铁,“只要你们把我安然无恙送回去,把姜昊的丑陋面目公之于众,五百万就是你们的了。要知道,傅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黄毛眼巴瞅着自家老大,“傅以臻身价百亿,区区五百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倘若我们把他的小娇妻送回去,还怕以后没钱花吗?”
吴峰冷哼一声,“黄毛,瞧你那点出息。别忘了,我们身上可都是有案底的。我们把姜昊的丑事抖出去,回头倒霉的是我们自己。”
姜昊身上有命案,可手上沾满鲜血的是他们。他们和姜昊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最忌讳的就是窝里斗。
黄毛知道自己被戏耍了,瞬间就怒了,“你这女人,居然敢阴我们!”
吴峰低眸继续包扎伤口,脸上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这小妞诡计多端,你们可得把人给我看牢了!若是被她跑了,回去给傅以臻通风报信,你我都别想活命。”
他已经拿了姜昊的钱,接受了他的嘱托,再把人放了,就坏了江湖规矩,以后谁还敢找他做买卖?
柔弱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姜橖决定改变策略。片刻间,她的眸底已经氤氲一层淡淡的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
“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会给你们一笔钱,足够你们下辈子衣食无忧。”
“我知道你们这么做也是谋生计,但是每天躲躲藏藏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难道就是你们想要的生活?”
吴峰听着女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只觉得聒噪,“黄毛,拿胶纸把她的嘴巴封上,太吵了!”
姜橖见状赶紧大声呼救,可惜码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恰逢休渔期,她喊破喉咙也不管用。
黄毛随便拿了布条揉成团塞进女人的嘴里,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这女人伶牙俐齿的,差点就被她忽悠了。幸亏峰哥机智,慧眼识破她的给诡计。”
吴峰嘴里叼了根烟,奸猾油腻的长相在忽明忽暗的光明下显得十分狰狞,“钱的确能使人鬼迷心窍,但也不能坏了江湖规矩。避免再生风波,今晚早点开船。”
秃鹰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峰哥,大事不好了!”
吴峰把钢刀狠狠插在桌面上,“说了几百遍,别冒冒失失,别冒冒失失!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秃鹰看到明晃晃的刀面,吓得腿一软,连正事都给忘了。
吴峰扶了扶额头,“说事说事,有屁放屁!”
秃鹰挠了挠光秃秃的脑门,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兄弟们刚收到消息,说傅以臻的人已经往码头的方向找来了。”
吴峰拔起那把日式钢刀,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刀锋,“来得比预料中快多了。”
黄毛瞬间乱了阵脚,“傅…傅以臻来了?峰哥,怎么办?”
吴峰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瞧你那怂样!做我们这一行的,没点心理素质怎么行?你们留下来把人藏严实了,我出去会一会他。”
秃鹰有些担忧,“哥,要不我们把人放了吧?我们跟傅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没必要把兄弟们搭进去。”
傅家在临城盘踞了这么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在傅家的地盘上搞小动作,无疑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吴峰眼疾手快,眨眼间刀口已经抵在秃鹰的脖子上,“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再敢胡说八道,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秃鹰吓得差点尿裤子,“哥,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吴峰收起刀子,“告诉手下的弟兄,嘴巴放严实点。谁敢胡说八道,别怪我把他丢到海里喂鲨鱼!”
秃鹰几乎是落荒而逃,“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