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臻眼中嫌恶的情绪更浓,他伸手掐住她的脖颈,阻止她继续靠近。
“沈薇薇,你让我觉得恶心。被你喜欢,是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最恶心的事情!”
沈薇薇早就知道他在抗拒她的爱,可是那些恶毒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终究还是躲不掉万箭穿心的痛。
她满脸都是泪水,“没错,我是比不上姜橖目眩神迷,更不懂怎么拿捏人心?姜橖若是真的爱你,又怎会让你在她和傅老爷子之间左右为难?”
“连席公子都觉得你们不合适,你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呢?”
傅以臻恨不得拧断疯女人的脖骨,“自欺欺人的人是你!你们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高度评判他人的人生?用最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着最自私自利的话。”
沈薇薇剧烈咳嗽着,她试图掰开那只掐着自己脖颈的手掌,换来的却是更深的桎梏。
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走,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不爱一个人,是不是连她活着都是种错误?”
傅以臻满意地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突然松开她,“杀你?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让你痛苦有千百种方法,不一定要我自己动手。”
沈薇薇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侥幸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傅少不要迁怒沈家!”
傅以臻嫌恶地拿纸巾擦手,仿佛刚刚接触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沈琮君教女无方,把你纵容成骄纵跋扈的模样。子不教,父之过,沈琮君别想明哲保身!”
沈薇薇心里是真的慌了,眼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语调颤抖着说道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肯定不会牵连无辜的人。如果姜橖真的醒不过来,就算你要我以命抵命,我也毫无怨言。”
傅以臻自顾点燃一根香烟,棱角分明的五官加上磁性低沉的嗓音,几乎让眼前的女人迷了眼睛。
他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长腿痞痞的交叠,口中对着空中吞云吐雾,“以命抵命?你的命值几个钱?姜橖因为你受的苦,足以把你千刀万剐!”
沈薇薇瑟缩在角落里,“因为我动了你心爱的女人,所以你要把沈家赶尽杀绝?”
傅以臻半张脸陷在走廊昏暗的光线里,让人看不清眸底的神色,“婚礼当天,你协助姜橖出逃,她在废弃工厂失足从高处摔落,摔成重伤,别告诉我这件事跟你无关?”
沈薇薇从脚底升起的寒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胆怯地看着眼前目光阴寒的男人。傅以臻这幅架势,是打算跟她清算旧账吗?
他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她心里一惊,笃定傅以臻没有抓到她的把柄,“傅少上次不是已经查过了?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跟那件事有关。”
傅以臻挺拔的身影逼近,将带着火星的烟头戳在女人白皙的手背上,愤怒的情绪毫不掩饰,“沈薇薇,人在做,天在看,你还真把我当傻子?!”
沈薇薇惊叫出声,疼得脸都扭曲变形了,不停地求饶,“傅少,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傅以臻扯住沈薇薇的长发,逼迫她抬头与他对视,“那次从高处摔下来,险些要了姜橖的命,她就是那时候落下的隐疾,身体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差的。作为罪魁祸首,你想说什么?”
沈薇薇头皮阵阵发麻,男人身上慑人的寒意包裹着她,让她如临大敌。
“阿臻,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剑走偏锋,不惜铤而走险。”
傅以臻将她把脑袋按在墙壁上,脸贴着冰冷的墙面,纯粹是因为不想看到沈薇薇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
“我本来还想放你一马,谁知你竟然这么不识好歹,又再次伤了她。旧账新账,我现在就跟你一一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