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昨晚醉得厉害,稀里糊涂就跟陆景衍睡了。她骨子里是个矜持保守的姑娘,坚守多年的贞操就这么毁了。
“昨晚你趁人之危。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罢了!”
她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小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陆景衍嘴角噙着一丝放荡不羁的笑意,“昨晚是谁热情的对我投怀送抱?又是谁哭着喊着求我不要走?现在说我趁人之危,这世间的道理全被你一个人占尽了。”
安夏抬手朝男人的脸颊挥去,却被男人从半空截住。她气恼地看着他,“你可知道,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陆景衍深邃的眉眼间藏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温隽,磁性的嗓音撩人心扉,“我知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安夏看着眼前英俊挺拔的男人,嗤笑出声,“谁让你对我负责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露水情缘又不是什么稀奇事。男人真有责任心的话,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渣男怨女了?”
陆景衍精致好看的眉眼一动不动,“不要把我跟那些始乱终弃的男人相提并论。我既然把你睡了,就会负责到底!”
安夏盯着被男人紧扣的手腕,淡然的语调激不起一丝涟漪,“陆先生,你弄疼我了。”
陆景衍松开她的手腕,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我不会白白占你的便宜。”
“过两天,我父亲会上傅家商量我俩的婚事。”
安夏抬手撩了撩散落肩头的栗色长发,眉眼间魅惑动人,“陆先生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娶我进门?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了?”
陆景衍西装整理得一丝不苟,透着一股浓浓的禁欲气息,与昨晚的他判若两人。
“这么多年,你习惯性忽略我的存在。想要走进你的心里,是不是就得把老傅从你的心里剔除?”
安夏扬起精致的小脸,“陆景衍,酒后乱性是不作数的。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陆景衍俯低身段,薄唇压进,“安夏,你把我当什么?空虚寂寞时用来排解寂寞的消遣品?还是醉酒时老傅的替身?”
安夏躲闪着男人的目光,“陆景衍,你是还能没清醒吗?在这里跟我耍什么酒疯?”
陆景衍捏住女人精致的下颌,强迫她与他对视,“你想逃避我到什么时候?昨晚在我身上放纵的时候,哭着求我别离开,可不是现在这副冷漠的嘴脸。”
昨晚那些零星的片段融入安夏的脑海,醉酒,放纵,沉沦……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你就当我任性了一回。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许跟第三个人提起!”
陆景衍指尖的力道加深,“让你承认昨晚跟我共度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就这么难吗?你可知道,我昨晚究竟要了你几回?”
安夏双腿酸胀无力,她已经记不得陆景衍究竟“欺负”了她几回。
她捂住耳朵,“你不要再说了!”
陆景衍下颚的线条异常紧绷,“你想让我对昨晚的事保守秘密?怎么,还没对老傅死心?”
安夏垂在裙摆两侧的双手微微握紧,“我有向陆先生解释的义务吗?好像没有吧?”
陆景衍的语调漫不经心,却格外低沉魅惑,“没有否认,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安夏恼羞成怒,“陆先生,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跟你谈无关紧要的话题,麻烦你让开!”
陆景衍依旧是慵慵懒懒的姿态,眸色却深沉了几分,“你把女人的贞洁看得这么轻贱,是因为没有给你心爱的男人,所以才无关紧要?”
安夏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小手捶打着他的胸口,“陆景衍,你就是个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陆景衍嘴角的弧度变得邪魅,“昨晚你寸缕未着站在我面前,阻止我离开。我是正常的男人,又没有特殊的癖好,你指望我坐怀不乱?我的自制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安夏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掉下来,“上次还信誓旦旦说碰我,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分明是趁人之危!”
陆景衍没有反抗,“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那你就打吧!”
安夏打累了,索性蹲下身来,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开始放声大哭。
女人的哭声引来了行人的纷纷侧目。
陆景衍一时手足无措,他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
“安夏,我是个混蛋,是禽兽,是我没把持住,夺走了你的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