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衍安夏抹着眼泪跑了出去,赶紧追了上去。
他挺拔的身影很快最深那抹娇小的身影。
安夏被他扣住纤腕,按在墙壁上,她发了疯挣扎着,“陆景衍,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陆景衍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安夏,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老傅不爱你的事实?他已经结婚了,你跟他再无可能!”
安夏漂亮的杏眸噙着迷离的水雾,执拗地说道景衍,傅家宣布和陆家联姻不过是权宜之策,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的未婚夫了?”
陆景衍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我知道我在痴心妄想,可是你呢,何尝不是在痴心妄想?”
安夏死死咬住唇瓣,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眼前的泪痕依旧清晰,“你说,世间什么最难得。徒手摘星?爱而不得?喜欢他已经十年,终究是一场空。”
陆景衍粗粝的指腹细细地碾磨她的唇瓣,像是捧在手心的至宝,温柔备至,“安夏,人的成熟不是年龄,而是懂得了放弃。学会了圆融,知道了不争。真正能够治愈的伤痛不是时间,而是明白与放下。”
“这份卑微的暗恋实在太辛苦了。与其执着一份没有结局的爱情,还不如趁早放下。”
道理谁都懂,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安夏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陆景衍,不必在这里百步笑五十步!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
陆景衍宽厚的手掌为她的泪染湿,像是寒冬里的冰霜落在手背上,刮骨的疼。
“你的眼里明明写满了孤单,却跟我说一个人也挺好。你觉得我会信吗?”
安夏拼命的想要控制住汹涌的泪意,却早已泪流满面,“如果感情里非得弄个高低输赢,被爱的人永远有恃无恐,赢的人永远是被爱的那个。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陆景衍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手掌紧紧扣住她的肩胛,“我愿意为你徒手摘星,陪你游历山河。可爱而不得是人间常态,你我又不是什么例外?执着多年的苦恋,最后只感动了自己,却感动不了爱的人。也许人都是犯贱的动物,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安夏,放过老傅,也放过你自己!”
如果所有感情中的迷途者都能皆遇良人,世界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遗憾了吧?
安夏突然间脑袋扎进他的怀里,开始放声大哭。她对陆景衍应该谈不上讨厌,否则又怎会渴望他的肩膀?
她已经成长到小时候羡慕的年纪,却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憧憬和天真,有的只是迷惘和伤感。
她天真地以为长大了就可以当他的新娘,却忽略了婚姻必须有爱情作为基垫,终究败给了他不爱她的现实。
陆景衍心疼这个极度缺乏安全感,却要假装坚强的女孩。
他劝她放手,自己何曾舍得放下对她的感情?
安夏在他的怀里哭累了,也许是依赖这份安全感,竟然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陆景衍看着女孩安静的睡颜,宠溺地揉揉她的发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款步朝车辆停放的位置走去。
安夏离开后,姜橖这才迈着优雅的步伐重新走进包厢。
傅以臻挺拔的身影近在眼前,他的掌心不过女人长及腰际的黑色长发,性感的喉结微微翻滚,磁性温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傅太太,你会不会怪我冷落了你?”
姜橖回眸看了一眼安夏离开的方向,眼中若有所思地说道夏不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吗?你怎么舍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哭她?”
傅以臻漆黑的眸子犹如夜空般幽暗,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如果她不哭,哭的人就是你了。”
他撩起女人乌黑的长发,眸光讳莫如深的看着她,“你似乎对安夏格外宽容,难道仅仅因为她是我名义上的妹妹?”
姜橖巧笑嫣然,没有躲闪他的目光,“安夏回国前,你还担心我不能跟她好好相处。毕竟是我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所以尽可能的对她好些,算是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