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发给我短信的那个号码。
什么?空号?我心中一颤。
如果是在出发前,得知这号码是空号。
或许我只会觉得,叔叔应该是为了保密,才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遮掩约见我的痕迹。
可现在,结合着此地的情况,我心里越发不安。
随后我又尝试着,给那个号码发了短信。
短信倒是能发出去,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迟迟没有回应。
我叔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为了耍我?
不对,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意图。
只是他的意图,很可能会对我不利。
越是深想,我越发觉得其中有蹊跷。
叔叔约我来这里见面的时间,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难道是姜雯那里出了问题?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性。
我深吸口气,再次尝试着喊了几嗓子。
在确定无人应答之后,我拔腿往相对繁华的地段跑。
拆迁区附近无比荒凉,想找到出租车十分困难。
这种时间即便在网上约车,也未必有人愿意过来。
而且因为最近对这方面的管制,网约车甚至可能比出租车更难打到。
我甚至都已经尝试着联系若兰,如果她那边方便的话,最好派辆车来接我。
但拨过去之后,若兰的电话却根本无法接通。
心中那种惶恐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放逐在一片无人区,与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联系。
只有不断的奔跑着,才能让我有些许踏实的感觉。
大概十几分钟后,我到了一条相对繁华的道路,才终于打到车。
出租车司机一听我说要去医院,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别着急,这会晚高峰还没过去,我带你绕小路。
我没时间跟司机说太多,气儿还没喘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我不由得浑身一颤,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若兰打来的电话。
接通之后,若兰的声音如同连珠炮一般,让我有些发懵。
师兄,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赶过来?再不来,一切都晚了!
我愣了愣:怎么了?是不是姜雯出了什么问题?
听若兰这焦急的声音,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姜雯的情况突然恶化。
什么叫再不过去,一切都晚了?
难道事情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了?
若兰冷哼了一声:她能有什么问题?我怀疑她就是装的,非要让你
算了,先不说了,你赶紧过来。我已经找来心理咨询师,但对方也拿姜雯没有办法。
说完之后,若兰直接挂了电话。
我整个人都有些稀里糊涂的,说了这么多,我依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出租车司机的技术相当了得,从一些不知名的小胡同里七拐八拐。
本来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二十多分钟硬生生的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