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眼巴巴地望着河面,眼神甚至比发工资的前一天还要热切。
也许是她的诚意感动了剧情之神,就在她逐渐绝望之时,上游忽然漂来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破布,但叶若一眼就认出了他ashash那是被烟熏黑的祁满。
她赶忙站起来,两步扑到水边,探出半个身子去捞。情急之下忘了自己的身体还是个小孩,用尽全力也不过刚碰到水面。
眼看祁满就要漂到自己身边了,她咬牙豁出去了,奋力向前伸出胳膊,在祁满漂过的瞬间,食指尖勾住了他的衣角。
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的重心立刻前倾,向河里栽去。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一股蛮力拽住了她的衣领,她的头发刚点了水面就被拉了上来,她正想大叫,祁满还在河里呢!紧接着又一只手伸了出去,抓住祁满的胳膊将他提出了水面。
又一次死里逃生,叶若彻底软了双腿,看着祁满被放到岸上,才去看救他们的人。
你说你这个小姑娘,见有人溺水就该叫人呀!你个小娃娃怎么能捞得上来!救了他们的人是一皮肤黝黑的汉子,来河边捞鱼,正巧碰上叶若不顾死活的往河里栽。
太谢谢你了,大哥,叶若尽量提高音量,要不是你,我们两个今天可能就交代在这儿了。
那汉子摆摆手,没吧刚巧让我碰见了吗?对了,你不是昨晚睡在那间破草屋里的姑娘?今儿李大娘把你接过去,说你是从土匪手里逃出来的
汉子边说边打量着不省人事的祁满,叶若已经跪在他身边,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你认识他?汉子问。
叶若探了探祁满的鼻息,幸好,还有气,听到汉子问,她的手顿了一下,看似不经意地挡住了祁满的脸,声音平稳,算是吧,他是我一样是被土匪抓走的孩子,也许是昨晚趁乱逃走的,受了伤,这才被河水冲下来。
叶若回答的十分顺畅,那汉子也没多想,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们,哎,可怜的娃娃,伤成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救的回来啊。
能的,一定能的。叶若毫不迟疑地回答,像是说给汉子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叶若也是一身的伤,但比起祁满根本不算什么,她不便再请之前的大娘收留他们,请那汉子帮忙将祁满拖回了草屋。这一来二去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村里人见这两个浑身是伤的娃娃,都不忍心,拿出了许多吃食和草药,还请来了大夫,叶若也没推辞,挨个谢过。
那大娘还想让他们住进她家,叶若碍着祁满的身份,便婉拒了,要是让他们知道祁满是土匪的儿子,不打死他也要剥层皮。
折腾了好一会儿,祁满被放在了草屋的竹床上,盖着大娘送来的一床旧薄被。大夫看完了诊,又给叶若包扎了伤口,对眼神始终没离开祁满的叶若说:你先别着急,这娃娃虽说伤的不轻,但好在没伤到要害,只是他被水冲下来,着了寒,现下高烧不退,我给你开些药,你按时喂给他,等烧退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