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褚骤然回神，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连闪。

之所以能达到这般地步，跟炼神碑以及融入神魂的神纹力量脱不了干系。

方才，早早就达到了极限。

但神纹力量却突然涌出，牵引本源洗礼神魂，更是不断扩张天门。

其中变化，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沈褚脸上露出浓笑。

好事，大好事。

而且，神魂被狠狠冲刷，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

一种源自生命层次高低的蜕变。

天门境，便是这种蜕变。

神魂、真元，由本源力量洗刷，从而达到本源层次。

完全蜕变之时，便是达到渡虚之时。

但此刻，沈褚感觉自身已然蜕变了近半。

何其骇人。

他双手一展，印诀翻飞。

天门轰隆一声，掀起璀璨神光，骤然收缩，化作一道光圈，没入其神魂。

这时，无边无际的威能扑面而来。

沈褚惊悚，闪身冲出巨浪，几个呼吸间，就离开了本源长河。

“老师。”

本源边际，暮皇矗立，在沈褚出来的一刻，他满面无波。

但背负的双手不断发颤，却是出卖了他心底波动。

天门超过三百丈。

神魂气息，比之宗门内大部分天门后期都不遑多让。

“好，很好。”

暮皇强忍着内心激荡，连连点头。

不知道老师发现了没有方才的异常？

沈褚暗暗低喃。

实在太过惊人。

“多谢老师为弟子守护。”

沈褚躬身一礼，余光狐疑的在暮皇脸上扫过，最后一颗心平静下来。

就算发现也无恙，自己乃是先天真元，外人不知道炼神碑，也看不透，顶多只会以为跟先天真元有关系。

“走，回归。”

暮皇一摆手，就踏空走入虚无。

沈褚望着虚无，嘴唇一咧，身子一拧，掠起一道流星透穿而过。

回程，一路顺利。

除却塌陷、罡风之外，甚至妖兽都没遇到一只。

虚无中某处。

暮皇身形一顿，扫视着四周冷笑道：“何君堂，什么时候你这老东西也学会躲躲藏藏的了？”

虚无某处，泛起一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