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抬手行礼“多谢殿下美意,只是在下胸无大志,可能要让殿下失望了。”
太子也未料自己会被拒绝,不过也未生气,那位妹妹脾气更差。
上官行舟觉得儿子如此直接实在不妥,补救“太子殿下,犬子是真的尚有很多不足,又不经世事,羽翼未丰,容微臣再精心栽培后再为殿下效力。”
“国师大人不必如此,依本王所见令郎是淡泊名利,志向高远,有许多人啊身不在朝堂,但心怀天下,知道侠之大义是为国为民。”太子含笑而言“我看令郎就有点这种意思。”
上官透微微抬眸。
“既然如此,本王不强求。”太子依然很和善宽仁,看向上官透“不过,本王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
上官透不语。
“国师大人,本王能与令郎单独说几句吗?”太子相问。
“当然,下官告退。”上官行舟自然不会拒绝,看向儿子一眼:不许乱说话,他是太子。
上官透接到了父亲眼色。
太子等上官行舟离开后看向上官透“无情,还好吗?”
“好,只是很忙。”上官透回答。
太子沉声后,点点头“那便好,那便好;相州的事是你传信给本王,但其实是她的意思吧。”
上官透觉得没必要隐瞒“是。”
太子又点点头“听闻上官公子风流在外,不知是否属实?”
上官透知道这不是他在问自己“殿下,谣言止于智者。”
“也是。”太子转身,背对他“旁人的谣言均是别人言说,唯独公子,竟然让人去传,听闻是因为公子与国师大人有些芥蒂,不知这份芥蒂是否已除?”
“劳殿下费心,父亲与我依然还是父子。”太子竟然知道他们父子间的事,还这般清楚?
“父为子纲,父慈子孝。”太子行事作风也是依照此“该如此,不过既然已解除了心结,那些流言就不要让人再传了,免得不知的人搬弄口舌,惹是生非。”
“是。”
“上官公子,你这次做的很好,父皇很满意,同样对傅佥事也是赞誉有加,傅佥事年过三十都未娶妻,那是因为父皇说过他的婚事由父皇说了算,父皇很看中他的一点就是他肯为朝廷尽心尽力;同样,花十万将军之女,亦是父皇看中之人,花老将军功在社稷,父皇一定会为他的女儿寻一门最好的婚事。”太子背对他,微微昂首“上官公子是聪明人,本王言尽于此,还请公子多多斟酌。”
上官透抬眸看向背对自己的太子,不语。
大门口。
上官行舟父子送走了太子,一起回转府内。
行走时,上官透不由轻咳,捂住胸口。
“透儿,你怎么了?”上官行舟也发觉了儿子的不适。
“父亲不用担心。”上官透忍过那阵痛“一点小伤而已。”
上官行舟现在与儿子相处也多少有些小心翼翼“我现在差人去请御医。”
“不用了,父亲,我这伤宫中的御医未必治得好。”上官透知道那些药虽然可以缓解自己的症状,但满非月那掌还是伤到了他“我准备回月上谷,看看药王前辈有没有什么办法。”
“透儿,这次平息瘟疫,你也是功不可没。”上官行舟多少还是有些在意功劳都被傅绎拿去“我看你不如在府上多休息几日,这万一宫里又有什么……”
“父亲,孩儿这次也算是替您分忧,是应该的,只是我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在府里住久了也不习惯。”上官透还是想尽早回到他自己的地方“还请父亲体谅。”
“随你。”上官行舟也不强求“只是,为父始终不明白为何出一道皇命让你受领?透儿,你可知缘由?”
“这件事孩儿也想不明白,最有可能是在相州水灾时孩儿出了一点力。”上官透将事情推到了薛烈头上“也许鲁王殿下的奏本里提过,也未可知。”
上官行舟稍稍点头,觉得这个说法未必没有,也许是筝儿说了什么“也许是,不过圣上对鲁王殿下也淡淡的……”摇摇头,又觉得不太可能,不过既然不知那就不知“你准备何时出发?”
“明日。”他不想多留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