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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全都是废话。”上官透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虚情假意“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让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成为权力的牺牲品,让她为了你的背信弃义,付出生命的代价!”猛拍了一下桌子“你有什么资格谈虚情假意的救赎?”

“为父确实想过救赎。”上官行舟面对儿子的严厉还是忍不住争辩“只是为父的救赎无济于事,这些年来,我每天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想弥补当初放下的错误,可是,这个错误越发越大,大到我已经无力回天了。”不仅是对你们母子,还有她们母女都是如此“我只能向你隐瞒实情。”动情的唤了一句“透儿,你曾经记得我当日送走你的时候,我把你抱在怀里,久久不肯放手,因为我害怕,我怕这一放手,就是一辈子。”他也哽咽了。

上官透倔强的不让自己在他面前落泪。

上官行舟拿过了那只漆盒,打开,拿出了里面的虎头鞋“这是你娘怀你的时候,给你做的小鞋。”

上官透的眼泪还是落下,泪眼迷蒙看向那双婴孩才能穿的虎头鞋。

上官行舟很爱惜“这也是我,唯一一件可以睹物思人的物件了。”在仔细的看一遍这依然如新的旧物“咱们这个家,我已经失去了你的母亲,不想再失去你了。”老夫泣泪。

上官透别开脸。

上官行舟依然仓惶,不确定又想求得他的原谅又不知再能说些什么,最终将小鞋留下,站起身了,身子摇摇晃晃的,背对他又站住“透儿,为父真不知,此生再以何种颜面,来见你。”

上官透现在内心里依然充斥这负面情绪,对他狠,同样伤痛自心“那便不见。”

上官行舟痛苦在身,依依不舍,走了。

上官透伸手,有些不敢触摸那双小鞋,但最终还是握住了母亲留下的唯一物件,闭上眼,泪如雨下;猛的睁开眼,拿起酒,仰脖将剩下的酒全数喝尽,灌得自己都受不住,才放下。

酒肆外。

她避开了走出的上官行舟,透过窗子缝隙看着他又独自坐着伤心饮酒。

傅绎着官服走来。

戴着斗笠的无情转身走到他身边。

两人便在前面走着。

“这个时候你可以去安慰他。”傅绎步伐不快。

无情步子也慢“没资格。”

傅绎叹口气“没想到国师也是这般。”

“人以群分。”她话语里带着嘲弄,所以上官行舟这么得那位如此欣赏。

“你闭关之所我已找好,一切所需皆不用挂心。”傅绎告知“慧娘说她照顾你,不过我还是请了两个哑女,在她们做工之时,她们的家人会在我手上。”

“原想选他做我孩子的父亲,如今看来,不能了。”无情声音有些空灵“对他对我,对孩子,皆不公平;悲惨,不该延续。”

“那就一起要,你可别说你要不起,这天下,没有你要不起的人。”傅绎也清楚她惊世骇俗的想法,礼教在她眼中就是粪土,可她很有底线。

无情带着斗笠的头微微转向他“傅绎,上官行舟那般无措,又是认错又是歉疚……别让老人家也伤心无措。”

“你始终温柔。”傅绎心里清楚。

无情转回,再度面向前“温柔刀,才更痛。”对人、对已皆是。

傅绎跟在她身边:今日在酒肆里的哪里是上官父子,明明就是他们这对无缘的天家父女。

无情继续前行“他哭起来,更好看。”

傅绎稍稍转头:啊?是说上官透吗?男人哭起来,好看?没觉得。就你这想法,真不是普通人能明白的。

无情开口“帮个忙。”

“你说。”傅绎让她说。

“给上官筝传消息。”如今可能只有她的话,上官透才能听进去几分“这几日护他,不管去哪儿,做了什么。”

“好。”傅绎答应“那你呢?”

“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