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疲惫的闭了闭眼睛,“蒋思隧,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蒋思隧的唇边绽开一个优雅而残酷的笑意,“当然是,报复他,让厉瑾也尝尝我当年受过的那些苦,让他也感受一下失去一切的滋味,这样我的心里才能平衡啊。”
当年,他被烧伤后在医院里醒来,因为失去了双亲被送去了孤儿院,在孤儿院里,他又因为被烧伤的脸颊而受到其他孩子的欺负,每天都在饥饿和挨打中度过。
蒋思隧曾经偷偷的跑回过厉家看过,厉瑾寒过着矜贵生活过着良好教育的时候,他在孤儿院里挨打受气,厉瑾寒作为厉家的长子长孙,不用花任何功夫就能受到厉家所有人的喜爱时,他每天都在想尽一切办法变着花样的去讨大人的欢心,只为了换取一个被领养的资格。
从那个时候起,蒋思隧就知道两个人的命运已经是天壤之别,而这一切,归根结底是厉瑾寒抢走了他本该拥有的一切,所以他要从厉瑾寒的手中夺回来。
叶蓁蓁无奈的望着蒋思隧,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本质上和疯子没有区别。
只是她现在即不能离开这里,又不知道蒋思隧会使用什么样的极端手段,该怎么提醒厉瑾寒才好呢。
突然,她的小腹袭来一阵痛感,像是她腹中的孩子在抗议她这几天来的行为。
蒋思隧注意到了叶蓁蓁的异样,想要走过来关心她,叶蓁蓁却后退一步,拒绝了蒋思隧的关心。
好不容易痛感消失了一下,叶蓁蓁的嘴唇已经咬的发白,她抬眸望着蒋思隧,“无论你和厉家有怎样的恩怨,那都是你和厉家之间的事情,你能不能放了我,我只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降生。”
事到如今,她也只有用这种方法与蒋思隧周旋。
“蓁蓁,我早就说过,只要你愿意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蒋思隧的声音如梦似幻的在叶蓁蓁耳边响起,“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们注定是一样的人。”
第一次见到叶蓁蓁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蒋思隧和沈南音那个所谓的家里。
叶蓁蓁看到他的第一眼,眼神中是带着敌意的。他从小看惯人情冷暖,阅人无数,却只见过叶蓁蓁这么一个第一眼就让他觉得忘不掉的女人。
蒋思隧从不会爱上别人,可是自从那一面后,他却久久的不能忘掉她,他不肯承认是自己心动,却又忍不住去大量的调查她的资料。
直到他发现这个女人和厉瑾寒有着深深的渊源时,蒋思隧再次陷入到复杂的情绪之中。
只是利用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却总有些难安,不像顾宸。
“蒋思隧,我想你搞错了,我和你,从来都不是一种类型的人。”叶蓁蓁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时,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角。
“蓁蓁,我不知道你一直在逃避什么,那个困扰你这么多年的事情,你真的可以释怀了吗?”蒋思隧充满试探的问道。
“我是否释怀,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叶蓁蓁反问道。
蒋思隧稳操胜券般的笑了,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一定能吸引叶蓁蓁的注意。
“你难道真的要和一个一直利用你的男人同床共枕一辈子吗?”
叶蓁蓁陡然瞪大了眼睛,“蒋思隧,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厉瑾寒他怎么可能会利用我?”
“我是不是胡说,还要请蓁蓁你自己看完这些资料后再下定论。”蒋思隧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文件夹。
蒋思隧将文件夹递到叶蓁蓁的手中,叶蓁蓁随便翻了翻,全是蒋思隧从报纸上裁下来的一些与厉瑾寒有关的新闻报道。
忽然,她的目光被一则新闻所吸引,“厉氏集团总裁即将和梁氏集团总裁独生女梁枫玥喜结良缘,暨定月底之前完婚。”
叶蓁蓁的视线又顺着标题继续往下看了下去,这篇报道落款的日期是六年前,刚好是她在国外的那段日子。
这篇新闻极具娱乐性质,通篇都在深度挖掘厉瑾寒与梁枫玥之间的八卦,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叶蓁蓁看着报道,虽然是几年前的旧新闻,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了醋意。没想到,隔离几行,自己的名字也赫然出现在了这篇报道中。
“厉氏集团总裁原定和叶氏集团总裁千金叶蓁蓁进行商业联姻,何曾想叶家突生变故,叶蓁蓁不知所踪,厉瑾寒主动悔婚,称梁枫玥才是一生挚爱,并且自爆梁枫玥已有身孕。”
叶蓁蓁看到这段话,拿着文件夹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这一切,是她从一开始就不曾知道的。
那篇报道上还配上了相应的图片,厉瑾寒和梁枫玥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梁枫玥望着厉瑾寒,笑颜如花。
梁枫玥的笑容刺痛了叶蓁蓁,她啪的一声合上了文件夹。她嫉妒了,嫉妒那个女人。
叶蓁蓁似乎应该有足够的自信去相信厉瑾寒,可这篇报道的真实性实在让她无法怀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叶蓁蓁的眸子里充满了怀疑。
蒋思隧声线温和的宽慰着叶蓁蓁,“这就是当年我调查到的真相。当年真正让厉瑾寒动心的人是梁枫玥,你只是梁枫玥的替代品,当年梁枫玥已经有了身孕,可厉瑾寒身上还存有和你定下的婚约,所以他只好想出那样的办法来毁掉你的清白,以此来悔婚。”
叶蓁蓁拼命的摇着头,她觉得蒋思隧所说的话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厉瑾寒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还想要更多证据吗?如果你还想看的话,我这里还有更多。”蒋思隧满意叶蓁蓁的反应,轻轻勾了勾唇角。
叶蓁蓁根本不愿意相信,厉瑾寒会是蒋思隧口中的那种人,之前得知了顾宸的身世,厉瑾寒都会因为顾宸的待遇对厉家的父母产生不满,又怎么会眼看着蒋思隧在火海中而不救,又怎么会做那种事来利用她?
她摇了摇头,她一个字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