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陈明君家的路,她刚刚出院,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我心里惦记她,所以急着赶过去看看她。
苏溪宏按我的吩咐,将车停到路边。
我捂着肚子下了车,嘱咐他说:“第一,别忘了让齐土豪乖乖把钱送过来。第二,回去之后在你姐面前,别乱说话。”
苏溪宏心不在焉的一边点着头,一边打量四周:“姐夫,我没记错的话,你不住这里吧?你约了人?”
我就是怕这小子看到我去陈明君家,所以特意让他将车停到路边,我怎么可能跟他说实话,于是撒谎说:“你姐夫行走江湖几十年,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这里住着我一个学医的朋友,医术高超。我有病从来都只找他,信不过医院里那帮庸医。”
苏溪宏嘴角翘了翘,可见我的话并没有哄过他。不过他还算聪明,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摆了摆手,接着便驾车扬长而去。
直到苏溪宏的豪车消失在视野里,我这才跨过护栏,朝马路对面的小区走去。
陈文霞和陈明君姐妹俩,对我百分百信任,她们家的钥匙我都有。所以我去她们家中,比回自己家还要自然,开门就进,根本不用打招呼。
当然,这种突然袭击式的拜访,总会带来一些不便。比如,主人正要换衣服。或者,主人刚脱了衣服准备去洗澡……
我是很喜欢这种不便的,乐此不疲。看着一个几乎没怎么穿衣服的美女在自己面前惊慌失措的模样,绝对是视觉的终极享受啊。
虽然陈文霞每次都要臭骂我几句“变态”什么的,但并没有要收回钥匙的打算。
至于陈明君,说实话遇到她不便的时候少之又少。这姑娘总是起的很早,睡得很晚。我突然拜访她时,她要么已经起床了,一边吃着亲手做的早餐,一边看着业绩单;要么就是还没睡,熬夜修改营销方案。
不得不承认,陈明君是个很勤奋很努力的姑娘,她在君仪养生会馆上更是投入了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只要醒着,她都在计划着如何让君仪养生会馆更加壮大。
为了这间小小的养生会馆,她甚至自学了十几种办公软件和专业课程。
我轻轻的打开了房门,屋内一片昏暗。
“怎么不开灯啊?”我差点撞到门口的鞋柜上。
没人回答我。
“明君?”我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门口的开关。我对陈明君家里灯具开关的具体位置,还真是不熟悉,因为我每次来,不管什么时间来,她家里都是亮着灯的,而陈明君就坐在沙发上,整理、修改着各种资料。
像这样关着灯,而陈明君没有坐在沙发上工作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终于,我摸到了开关,我看到客厅还和我离开时一样,陈明君的鞋扔在门口的地垫上,显然她并没有出门。
“明君?”我一边换鞋,一边冲着她的卧室方向又轻唤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答。
可能睡着了,我心里想着,推开了陈明君卧室虚掩着的门。
卧室也关着灯,但透过客厅传来的光线,能看到床上躺着人。我松了口气,果然是睡着了。
唉,这怎么盖的被啊?蒙住了脑袋,却露出了两条大腿,是不是把被盖横了啊?我轻轻握住被子一角,准备为陈明君盖好被子。
因为有人碰到自己,陈明君可能被吓到了,只见她突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还发出一声惊叫。
她被我吓了一跳,我也被她吓了一跳。
我拍了拍胸口,笑骂她:“臭丫头,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是我啊。”
陈明君没说话,这有点出乎我意料。按照她的一贯风格,应该骂上一句“差点吓死老娘!”之类的才对。
我伸手去摸卧室的开关。
“别!别开!”陈明君制止我。
可我动作更快一步,因为卧室的开关很好找,就在门口。
灯亮了,我看到陈明君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她整张脸上,都是泪痕,甚至怀中的被子也被眼泪打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