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用两手捏着匕首,就这么吊儿郎当的站在车旁,根本一点防备都没有。这是来送人头给我的吗?
好吧,我收下了。
我抬起腿,对着车门用力一踹。
车门狠狠撞在那男子身上,他手里的匕首脱落在地,他也捂着胸口弯下了身子。
我拉住大开的车门,又狠狠一关。
车门装在弯腰的男子头上,他登时昏了过去。
我踩着男子,斜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看向对面的雷克萨斯。
从车上又走下一个人。看样子,这位的级别要高很多。他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名牌。举止颐然,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可不是小混混能装出来。
他穿着一身黑西装,头戴黑色鸭舌帽,故意将帽檐压的很低,一手拎着黑色皮箱,不紧不慢的朝我走了过来。
“先生,怎么称呼?”他走到我面前,竟然还朝我微微欠了欠身子。
“姓秦,名蝶,叫爹就行。”我可是没跟他客气。
对方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昨天的事,是我家公子不对。仗气使酒,弄伤了陈小姐。不过好在只是皮外伤……”
“好在?”我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对这个字眼非常不爽。
对方见我凶巴巴的,知道话不益多说,直接拿起皮箱递向我:“这里二百万,算是我家公子的一点歉意。”
我踩着那晕倒的小混混,从车里走了出来,一把推开皮箱:“怎么?先兵后礼啊?见这种小混混吓不住我,打算拿钱收买我?你亲爹我,不稀罕这点钱,我只想为我的女人讨个公道。”
那男子打开了皮箱。
嚯!财帛动人心啊,一摞摞的钞票,晃得我眼花。
“这还不够公道吗?”那男子问我。
我接过皮箱,问他:“你觉得这样很公道?”
男子见我收下皮箱,笑着说:“很公道了。陈小姐受了伤,我家公子也很难过。但话说回来,那几处皮外伤,并不碍事。医药费,十万足够了。剩下的,全是我家公子的歉意。这已经很公道了。”
我点了点头。
男子又冲我欠了欠身:“有劳先生向陈小姐转达我家公子的歉意。”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慢着!”我伸手去抓他的肩膀。
不料那男子仿佛脑后长眼一般,轻轻一扭身,竟然避开了我的手。
我心里一惊,知道遇到高手了。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那男子转身问我,脸上仍挂着无可挑剔的礼貌微笑。
我虽明知这高手不好对付,但自己的女人受此大辱,哪能做缩头乌龟。我拍了拍皮箱,对他说:“你家那个杂种养的公子,真是个活变态,用刀割女人的身体,然后给点钱就以为公道了?既然这样的话,你叫那杂种公子出来,我在他jj上割几刀,再把这个皮箱还他。你看公道不公道?”
那男子瞪着我,脸上仍挂着笑。他正要开口说话,我耳听“砰”的一声,雷克萨斯的车门被人踹开了。
从车里走下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身材不算高大,但皮肤白净,神态嚣张跋扈,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瞪着我,却骂我面前的男子:“张威,早叫你不要跟这种乞丐废话,浪费我的时间。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发了他,我还有约会!”
那被称为张威的男子笑容不减,却微微叹了口气。接着,他缓缓脱下西装,折叠整齐,放在不远处一块石头上。
看来要有一场好战了。
我将皮箱随手放在车座上,然后轻轻揉了揉肚子,胃部之前被齐土豪的保镖打到内出血,现在跟高手对招,不知挺不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