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欢的小脸一沉,忍耐力再好此刻也忍不下去了,正想动怒,就听到他沙哑性感的声音传来,吻朕。
她提起的怒气缓缓沉了下来,苏初欢还以为他变态到这种程度,还是她把他想得坏透了?
半响,才蜻蜓点水般凑近他唇边亲了一下,便投入了他的怀抱,皇上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露骨?
容檀显然对她轻描淡写的一吻不满,那朕该怎么说?
皇上可以说苏初欢纤细的手指拂过他龙袍,漫不经心,想和臣妾培养感情,也可以说想亲近臣妾啊。
哦?那朕要的是深入培养感情。容檀冷笑扯唇,他要的是深吻,而不是这种浅尝即止的过家家般碰一下就退,他都答应不碰她了,这点要求都不满足他,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
这狗皇帝真是本性难移
仿佛听不懂他的意思,在他怀里的苏初欢动了动眸子,转移了话题,皇上,刚刚的事臣妾都吓到了,先是臣妾在养心殿被毒蛇咬了,再是皇上差点吃了有毒的糕点,要不是太监死了,还不知道皇后送来的糕点有毒,可是皇后的胆子也太大了,敢明目张胆毒害皇上,只是皇后始终是皇后,皇上真的舍得问斩皇后吗?
听罢,容檀毫不动容,反而讳莫如深地试探道,朕该容忍一个想害朕的毒妇?
就算皇上舍得,可远在荀南的太傅恐怕不舍得吧?苏初欢顿了顿,毕竟是他唯一的姐姐。
她就是想看看容檀到底什么心思,到底是真的想问斩慕容尓岚,还是做做样子,等慕容恒回来就网开一面,放过慕容尓岚。
如果是后者,那她和洛嫣儿所做的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容檀眯起了眸,不置可否地沉下声音,继续说。
太傅有击退突厥的功劳,也对容国和皇上忠心耿耿,他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万一处死皇后,令皇上和太傅心生间隙,岂不是得不偿失?苏初欢缓缓抬眸凝着他,眼底充满担忧,仿佛在替他考量一样。
见状,容檀放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上移划过她的长发,闪过一丝冷意,这么说爱妃还在替朕的朝政忧虑?
苏初欢微蹙眉心,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不能触到他的逆鳞,臣妾只是在替皇上忧虑,皇上若是不喜欢,臣妾便改了这毛病。
容檀似乎在打量她也不开口,半响才沉声警告,后宫不允许干政,你就是要忧虑也只能忧虑后宫之事,听懂了?
他只能应许妃嫔在后宫内兴风作浪,这是他最大的容忍限度,包括她。
皇上的意思是臣妾能想方设法地抓住皇上的心,臣妾走在哪条路,便让后宫妃嫔无路可走。他的意思可不是让她在后宫可以横行霸道?
听罢,容檀嗤笑了一声,爱妃若有这个本事,朕倒想看看你能怎么抓牢朕的心?
她要是有这个本事,洛嫣儿还能在他身边吗?
苏初欢的手指拂过他的胸膛,低声呢喃,皇上这里有心吗?
容檀盯了她半响,只言简意赅地给了两个字,没有。
那便是了,皇上又戏弄臣妾。苏初欢心底冷哼,他不是没有心,只是心不在她身上,在那即温顺又听他话的宝贝左昭仪身上。
见她小手要缩回去,容檀却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眯起了眼,就算朕没有心,你也可以用身体抓牢朕。
苏初欢心底骂他,却只能轻声勾唇,臣妾可不想做只会媚惑皇上的祸水。
听罢,这话仿佛取悦了容檀,只听到他胸膛里溢出嘲讽的笑意,难道你学得了左昭仪的温柔贤惠?
臣妾自知比不上左昭仪,但也知道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苏初欢侃侃而论,万一哪一天臣妾没有了这容貌,皇上兴许还能念着臣妾对皇上的一丝好,而给臣妾一个安心等死的安身之所。
听着听着,容檀似乎深了几分眸,清冷地动了动薄唇,朕不会给你安身之所。
苏初欢听了心里有丝凉意,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反倒笑了,也是,没了臣妾,皇上往后还会有更多的妃嫔,哪里还记得起臣妾,是臣妾自作多情了。
谁知,容檀只冷冷盯着她说了句,你这辈子生只能在朕身边,死,也要随朕葬入陵墓。
听罢,苏初欢震了震,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一句明明听似缠绵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如此森寒,仿佛一只巨蛇缠绕着脖子喘不过气。
朕说一辈子,你怕了?容檀俯身冰冷无情地咬着她耳垂。
她身子一个激灵,随即摇了摇头,轻的不能再轻道,臣妾从入宫以来便知道这辈子只有皇上,只是皇上真的能一直宠着臣妾?
他哪里来的自信,能让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身边的莺莺燕燕他能保证都不动心吗?何况现在都有一个左昭仪了。
只要你不惹朕动怒。容檀只知道是他的女人,这辈子都只能看着他。
苏初欢不知不觉在他怀里渐渐舒适地想阖眸休息,仿佛没有任何防备,低声敷衍了一句:怎么才能不惹怒皇上?
见她如只慵懒的猫趴在他身上,仿佛睡意袭来,容檀却没有放过她,替她将发丝捋到耳后,磁声却冷酷道,你的心里除了朕不能有别的男人,只能有朕。
他终究是怀疑她和容邪,只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良久,苏初欢才轻浅地笑了一下,皇上真爱开玩笑,臣妾的心里一直以来只能容纳一个人。
那便是容邪。
是朕?容檀意味不明地反问。
不是。
话音刚落,只见容檀俊颜冷戾,正要动怒之前,她抬起白藕般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颈,呵气如兰,是一个叫容檀的男子,我只愿这辈子能和他白头到老。
容檀听了不知有没有动容,只是两人视线相交片刻之后,自然而然地吻了下来